葉英梅卻伸手攔阻:“你還生著病,這汗溼的衣服怎能往身上套?娘給你拿另一套。”
雷軍聽到她直接說破他的病情,眼底有些慌亂,急聲道:“娘,我就是趕了幾天的車有些乏,沒有生病……”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嘭地開啟,齊悅衝進屋子,衝到他的床前。
雷軍慌亂地把邊上的被子扯過蓋在身上:“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你再進來。”
齊悅盯著他燒得通紅的臉,所有的聲音都哽在嗓子眼裡,她伸手摸他的額頭,手背被燙得發疼,她一把扯開被子,雷軍卻死死攥住,聲音嘶啞:“等咱們結了婚,我再給你看。”
葉英梅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屋子,房門關閉,唯有東面窗臺透過光亮,映在齊悅的眼裡,折射出水光,雷軍的心一陣揪疼,啞聲哄她:“你鬆手,我真沒事。”
她鬆開手,卻猛地從另一頭扯開被子,軍綠的褲子,腰上有些鬆垮,上面搭著一件軍綠的背心,背心被汗水浸溼,顏色加深,但左邊腰腹處的顏色卻有些不一樣,更有一股異樣的氣味沖鼻而來。
雷軍面上僵住,又幹笑:“流了汗,氣味不好,你先出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急慌慌扯過被子,但齊悅動作更快,她伸手撩開了他的背心,露出繃帶,一層纏著一層,左側腰腹上的繃帶已經浸成淡紅色。
齊悅一下子捂住了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事情已經暴露,雷軍也不再遮掩,扯了扯唇角對她道:“一點小傷而已,你別哭了。”
齊悅抬手抹掉眼裡的淚,轉頭衝出屋子。
雷軍伸出的手沒有抓住她的衣角,心底慌亂又著急,他想要起身,但剛用手臂撐起身體,就無力的軟倒,整個人如同在一團火裡,將他身體的氣力一點點燃燒殆盡。
齊悅端著水進了屋,就看到雷軍半個身體翻在床邊,嚇得連忙大喊:“趕緊躺回去!”
雷軍抬頭望見她,兩眼通紅又亮得嚇人:“你沒走……”
張開口,卻費盡了他最後一絲氣力,身體撐不住,直接往床下跌去,齊悅慌忙丟開水盆就衝過去,將將在他跌落之時托住他,自己則被壓得摔到在床頭。
葉英梅聽到動靜趕過來,就看那兩人摔成一團,她連忙上前把雷軍扶到床上,又氣又擔心:“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折騰什麼?”又趕忙拉扯齊悅,關切地問她,“有沒有摔到哪?”
“嬸孃我沒事。”齊悅起身後,第一時間側身擋住了葉英梅看向雷軍腰腹的視線,又對她道,“嬸孃家裡有酒嗎?”
葉英梅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點頭:“有,家裡有一瓶高度米酒,我這就去拿,軍子先麻煩你照顧一下。”
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你……摔傷了?”雷軍躺在床上,兩眼盯著她沾了土的胳膊,滿眼憂急。
“我這點傷算什麼?比你要命的傷輕多了!”齊悅怒目瞪著他,拍掉胳膊上的泥土,舀水去門外沖洗了手,而後回來就脫雷軍的背心和褲子,又問他,“你乾淨的衣服放在哪?”
雷軍卻沒有顧上回答她的問題,隨著她脫掉他的背心,身上的熱度又高了兩分,他伸手按住她放在他褲頭的手,啞聲道:“別脫……”
“不脫我怎麼給你降溫?”
齊悅扯開他的手,但雷軍再一次按住了褲頭,舔著發乾的唇問她:“脫了,你負責嗎?”
齊悅被氣得臉都紅了,拍開他的手:“都什麼時候還記著耍流氓。”
他握住她的手:“生氣了?”
他滾燙的手,燙得齊悅的心都疼,用力逼回眼淚,扯開他的手,猛地用力扯下他的長褲,隨著褲管的脫下,露出新痕累著舊痕的傷疤,被他燒得通紅的腿襯得分外猙獰。
齊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抬頭怒瞪他:“就你這樣,除了賴上我,你還能娶上媳婦嗎?”
說完,就扯他僅剩的四腳褲頭,因為大腿根部內側是降溫最快的部位之一。
雷軍聽到她的話,高興得整個人都在發懵,一個不慎,褲頭就被扒下一半,體內不知從哪裡衝出一股力量,他猛的坐起來,扯住了褲頭:“不用脫它,就足夠我賴上你。”
“米酒拿來了。”
恰在此時,葉英梅拿著玻璃酒瓶走到門口,齊悅的臉騰的紅了,迅速轉身,走到門口接過酒瓶。
葉英梅卻沒有放開酒瓶:“要給軍子擦身上嗎?你個小姑娘不合適做這些,我是他娘,我來給他擦。”
齊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