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大夥快拿鋤頭將他們趕出去!”
這一聲喊,讓那些本就想來看熱鬧的下工村民加快了步伐。
袁老實卻是臉色一白,抓著袁巧兒就快步往家走。
齊悅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袁叔,你就任人欺負到門口都要躲嗎?當然,你可以繼續躲,但巧兒又能躲到哪裡去?這一次這兩人爬了柵欄,下次或許就要爬窗戶了。”
袁巧兒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袁老實又驚又怒又氣,扭頭衝她斥道:“你一個姑娘家,說出這樣話你不覺得羞恥嗎?”
齊悅又氣又覺得可笑:“做出這樣羞恥事的人,袁叔一個字不敢罵,卻反倒斥責我這個提醒你的人,你不覺得羞恥嗎?”
袁老實的臉一下子漲紅,袁巧兒拉了拉他的袖子:“爹,剛剛是齊姐姐救了我。”
袁老實臉上更是青紅交加,他愧疚地朝她說道:“姑娘,謝謝你救了巧兒,但村裡人言可畏,我也是沒法子,算我求你們了,你們將那兩人放了吧。”
“對,趕緊放了我們,不然老子讓你們這些外鄉人吃不了兜著走……啊!”
牛二滿臉猙獰地放狠話,可惜話未放完,就捱了餘國慶一腳,發出一聲慘叫。
趕到近前的村民怒了,揚聲喊道:“哪來的外鄉人?怎麼能隨便打人?”他們倒想過直接幹過去,但看清那下腳兇狠的小白臉邊上,還有一個黑麵煞神一般的人物,頓時將動手改成動嘴。
餘國慶卻是一早就看透了這一點,所以行事越發張揚,抬腳又踹了牛二一腳,譏諷地道:“這兩個二流子被我們在袁家院門外擒住,你們難道還想不明白緣由?還是說你們也不知道羞恥,將爬人家牆頭的事視作尋常?”
一句話將對面村民譏諷得臉色漲紫,他們憤怒地瞪向牛二和賴狗子,後者慌亂辯解:“這小子是汙衊,我們就是路過袁家,連停留都沒停留,這三個外鄉人一上來就抓住我們兩個打,看把我們打成什麼樣子了,叔伯嬸子們,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在場村民其實心中有數,但癤子總是要爛在肉裡也不願讓外人看到,他們齊齊看向袁老實,其中一個年長的衝他問道:“袁家侄子,這事是跟牛二說的一樣嗎?”
這句話一說出就帶有偏向性,也代表了村中大多數的意見,袁老實心中憋屈無比,卻又不得不屈服,他張開口:“我……”
“袁叔!”齊悅大叫一聲打斷他的話,盯著他的眼睛道,“你今天要是認了,明天我們一走,這兩人絕對敢爬窗。”
說完這話,又轉頭望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看熱鬧的村民:“你們覺得這樣的事是醜事,不願揭開,但你們想過沒有,你們包庇下他們,留下這兩個禍害,你們就不擔心日後自家的姑娘也遭禍害嗎?”
剛剛還在看熱鬧的村民頓時變了臉色,一開始開口的年長村民卻冷哼一聲:“你這女娃別耍口舌,牛二和賴狗子未必翻了袁家的牆頭,但就算他們犯了錯,也自有村幹部處置,哪裡有你們幾個外鄉人置嘴的份?”
剛剛被齊悅說動的村民,聽到年長者的話頓時堅定了態度,充滿敵意地瞪著他們,紛紛附和:“王老說得對,這是我們村裡自己的事,輪不到你們外鄉人多管閒事!”
有那激憤著,直接伸手指向齊悅,只是剛伸到一半,齊悅面前出現一高大身影,驚得那人直接縮了手,退後一步,四周叫嚷的聲音也漸漸弱了。
欺軟怕硬與趨利避害,皆是人之本性。
前者齊悅不想說什麼,但對於後者,她忍不住暗歎一聲,因為有人只看到短期的好處,卻忘了長期的危害。
偏頭望了眼袁老實,見他在如此境況下依然不願出頭,她便從雷軍身後走出來,衝那年長村民微微一笑:“這位老爺爺,忘了告訴你,我之前就在袁家的院子裡,這兩人爬牆調戲我,而不是袁巧兒,所以這事並不是你們村裡內部的事情。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準備將他們提到大隊公社去,而我作為證人,要告他們流氓罪。”這是個小村子,附近三個小村組成一個大隊,齊悅要上大隊,便是擺脫了這個村子。
她這話一出,滿場譁然,這流氓罪要是告到大隊,不管真假,多半是要戴高帽遊街的,甚至可能要吃牢飯,這對整個村子的名聲也不好,以後村裡後生說親都得受影響。
那年長村民被氣得鬍鬚亂翹,張口斥道:“你個女娃,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日後不好找婆家?”
“不勞老爺爺操心,我已經有婆家了。”齊悅笑眯眯地,抬手指了指身邊的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