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剛要張口,齊傳宗拉了她一下,抬眼對方國良道:“你們先回去吧。”
“啊?”方國良驚愕,但不等他說話,就被他姐給拉著向齊傳宗夫婦告辭,又拉著他出了齊家院子。
“姐,咱們就這麼走了?他們還沒說同意不同意呢。”方國良一臉忐忑。
“你個傻子,這親事哪是找人說一次就能成的?而且你沒看到他們初見我們時很抗拒的,後來態度和緩了許多,還送我們出了門,可見他們心底已經鬆動了。”方琴眼底閃過得意。
方國良頓時興奮起來:“那咱們明天再來,說不定他們就答應了。”
“錯了,接下來你不要再去找齊傳宗夫婦,而是要去找齊悅。”方琴認真地對他道,“齊悅很有主見,也有主意,她爺奶都不能插手她的婚事,由此可見,她父母對她婚事的影響力也很有限,所以你只需要做到不讓她父母反感,接下來就可以去攻克她本人,只要她本人答應,這樁婚事就成了。”
聽到她這番話,方國良恍然大悟,又與有榮焉地說道:“我喜歡的姑娘就是不一般。”
方琴朝他翻了個白眼:“她是不一般,以後你就等著被她吃得死死的吧。”
“就算被她吃得死死的,我也樂意。”方國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而後猛地想起一件事,“姐,你們剛剛說的雷家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之前為何沒有跟我說過,害得我剛剛差點又說錯話。”
方琴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沒什麼事,就是齊悅落水後被一個姓雷的男人救了,又正好被村民看到了,所以傳了些流言。”
方國良一聽就放心了,又恍然道:“這村裡盡是些長舌婦,盡愛傳流言,也難怪昨天我在村口攔著她解釋,她不但不聽還生氣了,應該是怕被村民看到傳出難聽的流言。不過,等我娶了她,就帶她去城裡生活,那些流言也就影響不到她了。”
聽到她弟事事為了齊悅著想,方琴有些不是滋味,但她也沒說什麼,只催了他道:“你假期就兩天半,昨天已經用掉一天,你今天要是還沒攻下齊悅,就只能等到下次放假了。”
方國良一聽急了:“姐,那你得幫我想法子,我不想再等到下次放假。”
“那咱們首先得打聽到齊悅她外婆家在哪裡,然後你要裝過不經意地經過那裡……”
……
“快看啊,軍哥又扛了一頭大野豬回來,不對,後面套著兩頭小的!”
“一頭成年公豬,兩頭野豬崽,加上你前次獵到那頭母豬,哎呦,好傢伙,軍子你不會是把整窩野豬都端了吧?”
“嗷嗷嗷——”被套著脖子兩頭小野豬淒厲叫喚掙扎,八隻蹄子踹得四周塵土飛揚,驚得周圍看熱鬧的人連忙散開,口中驚呼:“這兩頭小豬崽可真夠有勁的,軍子你到底是怎麼活捉住它們的?”
雷軍沒有回應村民的詢問,他只將手中藤繩往前一拽,就拽得兩頭野豬崽不得不往前奔,隨著他一路往家去。
看熱鬧的村民也跟隨而去,熱鬧非凡。
院外一片人聲喧譁,還雜夾著豬崽的嘶叫聲,吵得凌晨之後才睡覺的葉英梅從床上爬起,兩眼惺忪地開啟堂屋大門,就看到院門湧進一群人,當中的正是她兒子,扛著一頭黑鬃野豬,手中還牽著兩頭嘶叫的野豬崽。
一時間,葉英梅只當自己在做夢,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她嘶了一聲。
既然有疼痛感,那眼前的景象就是真的!
怒火湧上心頭,她蹬蹬跑到院中,指著被眾人簇擁的雷軍大罵:“你是不是昨晚上的山?黑燈瞎火還敢去撩野豬,你不要命了是嗎?”
跟過來的村民神色訕訕,閉上嘴悄悄往後挪,不敢直面暴怒的葉英梅,一時間,便只有兩隻野豬崽還在嗷叫。
面對他孃的責罵,雷軍低下了頭,啞著聲說一聲:“我錯了。”
“知道錯了就完了?上次你也說你錯了,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你下次不會獨身上山狩獵,這次不但獨身,還敢夜裡上山,還敢闖入野豬窩,你是不是想要娘擔心死?”英梅越說越氣,抬手就照著他的胸口捶了一拳,發出嘭的一聲悶響,顯然捶得不輕,但雷軍沒有吭聲,葉英梅反倒更氣了,握拳繼續砸去。
四周村民連忙攔住葉英梅,連聲勸阻:“軍子他娘,差不多就行了,不然真捶疼了他,你自己不也心疼嗎?”
“是啊,差不多就行了,看他眼下青黑一臉胡茬的樣子,肯定是一夜沒睡還累慘了,趕緊讓他放下肩上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