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只有羨慕的份!況且,雷家的親事根本沒有說死,只是有個意向而已。他家明年不一定能拿出八百塊的禮金,到時雷家拍拍屁股就走人,齊悅怎麼辦?被人退了兩次婚,她以後都不用再嫁了,連累得她下面的弟弟妹妹都不好尋親事。”
齊傳宗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眼底閃過遲疑。
同一時間,齊家不遠處的空地上,齊月娟沒有第一時間說親事,而是拉著齊悅說工作的事:“悅丫頭,姑姑跟姑父廢了好大勁才給你在廠子裡尋了個位置,是當幹事,就坐在辦公室裡批批檔案,組織一些活動就行,工作輕鬆又體面,工資比工人還高一等,不知要羨慕死多少人呢!”
天上掉餡餅,不是磚頭,就是餡裡有毒,況且她對這份別人眼裡的好工作並不感興趣,淡定地反問:“既然是姑姑姑父使了力氣得來的好工作,姑姑為何不去當這幹事?”
齊月娟被噎住,心底恨得磨牙,面上還帶著笑:“這幹事要高中文憑,姑姑只上到初中畢業,就是想去也是不成的。”
齊悅輕笑一聲:“姑姑忘了,我今年輟學了,高中畢業照是拿不到的,這幹事的工作怕是讓姑姑和姑父白費心了。”
齊月娟見她笑了,卻以為她是苦笑,這便是入了套,忙道:“不白費心,只要你答應一件事,這幹事的工作還是你的,文憑可以以後再補。”
齊悅目光一閃,這是要說到正點上了麼?
“要我答應什麼事,說來聽聽。”齊悅忽然生出一絲興致,想看看這上躥下跳的便宜姑姑到底有何目的。
齊月娟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朝她問道:“姑姑這次回家才從你奶奶那得知你訂了親,還是個當兵的,你有沒有想過嫁給當兵的,以後會過什麼樣的日子?”
不等她回應,齊月娟又繼續道:“你會被留在老家,一年到頭都可能見不到他的面,那就相當於活寡啊。你個小姑娘,現在可能還無法理解守活寡的苦,但姑姑是過來人,姑姑告訴你,那種事沒開始還好,一旦開了頭,咱女人跟那些開了葷的男人沒什麼兩樣,但你男人又不在家,那就得熬啊,那滋味,嘖嘖。”
齊悅:“……”這黃腔開得她一個前世今生都母胎單身的姑娘無法接啊。
“悅丫頭,姑姑是不會害你的,那當兵的沒什麼好,又窮,又不能守著你,別說那件事,就是平日裡受了苦受了累都沒人訴說,你還得伺候他一大家子……”齊月娟越說越起勁,大有說不服她也要說暈她的架勢,但齊悅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有點綠。
“他說結婚後,讓我隨軍。”
原本齊悅沒有隨軍的打算,但被便宜姑姑普及了一堆兩性生活,她有些猶豫了。
齊月娟噎了好久才重新發出聲音,嗓音尖利:“不可能,不到副營級,家屬根本不能隨軍!”
齊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難道奶奶沒告訴你,我未婚夫已經是營長了嗎?不然奶奶哪裡會開口要八百禮金,普通的軍人哪裡能隨便拿出八百禮金。”
齊月娟衝口說道:“你奶奶要八百禮金是想……”話說到一半忽然住了口,但不住口又怎樣,難道要說她娘成心要毀了她和那當兵的親事。
不過,她娘到底知不知道那當兵的已經是營長的事,齊月娟神色變幻起來。
欣賞了一下便宜姑姑的變臉,齊悅心情忽然很好:“姑姑,你看我以後是要隨軍的,再去廠裡工作就不合適,您去推了吧,或者看看姑父家有誰合適。”
齊月娟只覺得自己如跳樑小醜一般被人戲耍,臉色又紅又白,咬著牙道:“齊悅,就算你那當兵的未婚夫再好也是農村的,不一定什麼時候就退回來當了泥腿子,哪裡嫁個城裡人還有份工作來得體面?而且,你爺爺現躺在病床上,每天的藥費就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更何況你爺爺需要鐵皮石斛做藥引子,你那當兵的未婚夫是能給你郵寄來藥費,還是能上山替你尋藥?或者,你是想讓你爹拿命去山上尋藥?”
齊月娟義正言辭地喝問她,仿若她敢點頭,她就把她打成千古第一不孝女。
齊悅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若是同意讓你賣了我,爺爺的藥費和藥引就能都有了嗎?”
齊月娟黑了臉:“賣你?你當姑姑是人販子嗎?姑姑是給你找個好親事,嫁到城裡當廠長家的兒媳婦,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簡直掉進福窩裡。而且廠長聽說了老爺子的病後,答應幫忙尋藥,廠長人脈廣,又不缺錢,可不是比你爹上山拿命喂豹子來得強?”
這次回家,聽她娘說了豹子傷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