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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打發走歐陽藍沁,他立刻去了趟團部,提交訓練計劃。

他剛剛沒有說謊,一營是特戰營,制定或者修改計劃是常有的事,團部習慣了他們的行事方式,基本不會卡著不批,這次也是很快就批覆了。

至於一營的兵蛋子們,在凌晨時分被忽然響起的集合哨聲驚跳起來時,會不會咒罵雷軍,他可不在意。

但將批覆下來的訓練計劃交給雷軍的這一刻,祁陽是有些緊張的,小心窺著他的神色,想著若他發怒,他要如何逃出生天。

是轉身就逃,還是扛著被他揍一頓,讓他出氣?

祁陽忽然後悔,沒把幾個連長叫過來陪他分擔雷軍的拳頭。

這邊,祁陽預想著一切嚴重後果,雷軍拿起訓練報告,看到被祁陽修改過的啟程時間,抬眼看向祁陽:“給我一個理由。”

祁陽覺得嗓子有些幹,想了想,他將之前對歐陽藍沁說的話,以及歐陽藍沁的背景簡單說了一下,解釋道:“你得罪她的事不大不小,但女人的心眼多半不大,咱不懼她,但小一點阻力總是好的。”

雷軍只略想了一下,對祁陽道了聲謝,而後開啟抽屜,取出兩封信往外走。

祁陽驚了一下,追出去:“你這會不是想連夜去鎮上寄信吧?”以雷軍對他那未婚妻的在意,這樣的傻事他不是幹不出來。

雷軍回頭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就算連夜去鎮上,郵局也不開門,我是要去炊事班找明天外出採購的人,讓他給我帶去郵局。”

祁陽一拍腦袋,覺得自己真是被雷軍這“老婆奴”帶低了智商,以後他再也不管這夫妻倆如何作妖了,保住智商很重要,畢竟他是靠智商在軍隊立足的男人。

齊悅不知道當日她在衛生所裡遇到黃秋實的事兒,被周瓊告訴了雷軍,更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

不過自那日之後,周瓊時常來衛生所,一開始黑著臉,但被黃醫生幾次整治後,黑臉變成了牙疼臉,每次一接近衛生所就覺得牙疼,只是他這胳膊前一陣抓歹徒時受了傷,隔一兩天就得來衛生所換藥。

每次來換藥,他時常找理由拖延著不走,就為了賴在衛生所,只那偷偷審視齊悅的眼神,讓人猜不到他的目的都難。

齊悅一開始並不理他,但有一天一個病人跟她開玩笑,問她坐著長椅上的公安是不是她的丈夫,齊悅臉都綠了,否認之後,直接走到周瓊身前,對他道:“我有事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周瓊剛剛也聽到了那位病人的調侃,臉上是一片臊紅,一聲不吭的跟著她出了衛生所,來到不遠處的一顆榆樹下。

“你這幾天盯著我,看出什麼了嗎?”齊悅直接了當的問道。

周瓊臉上剛剛消去的臊紅,騰地一下重新出現在臉上,更有一種隱秘心思被窺破的窘迫,他撇開臉,吱吱嗚嗚:“我,我沒盯著你……”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頭望著鞋尖,卻又不經意地掠向齊悅的腳,她的腳很秀氣,穿著一雙黑布鞋,鞋面上繡了一朵五瓣蓮,紅色的五瓣蓮,似乎因著多次清洗而有些褪色。

齊悅忽然覺得腳上略有些發燙,下意識地挪了挪腳,看著對面低頭不說話的周瓊,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裡面的無力感。

想了想,她對周瓊道:“關於黃秋實的事兒,我本不想跟你說,畢竟這是我的私事。但我見你這幾日都耗在衛生所裡,以免你繼續耗下去,我便告訴你,黃秋實是我的前未婚夫,不過在今年年初就已經退婚了,之後因為一件事我認識了雷軍,而我跟他相熟也是在他與李家的姑娘退婚之後,所以我和他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別人的事。況且,他在與我求婚之前,必然對我跟黃秋實的事都有過了解。”

“是,是雷連長跟你求的婚?”周瓊驚愕的張大了嘴,他原以為,以雷連長那般冷硬的性子,便是與她定親,也不過是雙方家人或者中間人撮合而成,他從未想過雷連長會向人求婚。

但齊悅點頭了,周瓊最後一次幻想破碎,他欲哭無淚,又有些氣惱,質問她:“你既已跟那姓黃的退了親,為何還要跟他拉拉扯扯,又攔住我不讓我打他?”

齊悅一臉驚奇地看著他:“你不是公安嗎,難道看不出他是強拉我?至於我攔著你揍他,難道你看不出我那是為了你好嗎,你一個公安隨意揍人,你想過影響嗎?”

周瓊不服氣:“既然是他強拉你,那他就是耍流氓,於公於私,我都能揍他。”

“於私?什麼私?”齊悅被氣笑了,“我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於公,你該把他抓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