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行當機立斷,咬破手指,直接用帶血的手指在在雲深的右手手臂上書寫符文。
鮮血伴著符文,雲深感覺自己的手臂在燃燒,劇痛襲來。她死死的咬著紅蛛木,不能叫,不能讓李思行分心。
雲深的手臂上,黑色詭異圖案若隱若現,一接觸到用鮮血書寫的符文,黑色詭異圖案又瞬間隱沒。
李思行冷哼一聲,“這點伎倆還想和我鬥,找死!”
李思行口中默唸符咒,手中掐著法訣。然後一個個的法訣打在雲深的右手手臂上。
雲深緊緊咬緊牙關,身體繃直,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面目扭曲,汗水早已經浸溼了雲深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肌膚上。
雲深感到有兩股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撕扯,好痛,好痛,痛得她恨不得下一刻就死掉。
雲深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她不能崩潰,不能讓李思行的努力白費,更不能讓巫海的計謀得逞。所以她必須堅強,必須咬牙堅持下去。
“啊……”
雲深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嘴唇流血,雲深聞到了血腥味。
“師姐,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李思行再次咬破手指,書寫符文。李思行不敢用舌尖血,舌尖血威力過大,他怕雲深受不了。
符文同隱藏在雲深手臂中的黑色詭異圖案纏鬥,雙方咬得死死的,幾乎不分伯仲。
雲深感覺自己快要昏過去了,撕裂的痛,讓她幾乎大哭。
李思行看著情況,一咬牙,直接拿起古木羅盤,然後用羅盤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雲深的手臂。
雲深嘴中的紅蛛木已經掉落,她翻滾著,痛哭著,慘叫著。
每一聲都敲擊著李思行的心臟。
就連在樓下護法的孫可,心臟也跟著陣陣收緊。
李思行沒有心軟,這個時候他決不能心軟。能不能救回雲深,就看這一次。
羅盤猛烈地撞擊著雲深的手臂,黑色詭異圖案,被一次次撞擊得露出頭。
當黑色詭異圖案全部露出來的時候,李思行大喝一聲,手中桃木匕首果斷出手,狠狠地扎入雲深的手臂中。同時,一滴舌尖血順著桃木匕首滴落,瞬間沒入雲深的肌膚裡。
“轟!”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猛烈地撞擊,還伴隨著孫可的慘叫聲。
李思行眼睛睜大,巫海來了。
好陰險的巫海,故意給雲深種下巫術,目的就是為了消耗他的精力。等他為了雲深精疲力竭的時候,巫海果斷殺了過來。
李思行哼了一聲,巫海有他的如意算盤。他李思行也有自己的保命手段。
李思行對剛從汗水裡撈出來的雲深說道:“師姐,你好好躺著,千萬別下來。我去會會巫海。”
雲深虛弱的抬起頭,“師弟,你要當心。你不能死,你如果死了,我也活不成。”
“放心,我不會死,我們都不會死。”
李思行許下承諾,拿著羅盤就衝了出去。
樓下大廳,猶如颱風過境,一片狼藉。
孫可倒在廢墟中,生死不明。
巫海就站在大廳中央。此時,他的形象不再是雲深見到的膚色黝黑的老年人,而是一個充滿生氣的中年人。
巫海負手而立,嘴角含笑,看著站在二樓的李思行。
“李道長,幸會。”
李思行一步一步朝樓下走去,“巫海大師親臨寒舍,榮幸之至。”
巫海哈哈大笑,“李道長年紀輕輕,修為卻如此精深,不僅破了我的血煞陣,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了我的黑巫陣。了不起!”
李思行不動聲色,“比不上巫海大師視人命如草芥。巫海大師的修為恢復得這麼快,不知又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裡?”
巫海大笑起來,“藍星人口這麼多,死個把人又算得了什麼。我就是不耐煩你們玄門,嘴裡永遠都是仁義道德。行的依舊是弱肉強食那一套。你們玄門自認為比我們巫門高一等,不過是假仁假義罷了。”
李思行笑了笑,“巫海大師想為自己殺人找藉口,也該找個好點的理由。巫門屬於旁門左道,世人皆知,你不服又如何。”
巫海臉色驀地一變,“李道長,是時候拿出你的真本事。逞口舌之利可解決不了你的問題。”
李思行冷冷一笑,“這話也是我想說的。巫海大師,今日我們鬥法,不論生死,全憑本事。”
“好!”
巫海舔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