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司徒文政的事情,司徒文政同司易隔了兩個時代,司易卻知道司徒文政的老底,還知道當掩蓋在時間歲月中的真相。
這麼一想,司易就顯得深不可測,讓人吃驚。
“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司易目光不善地盯著雲深。
雲深一臉坦然地說道:“我覺著你很厲害。”
司易笑了起來,“看上我了?”
雲深翻了個白眼,“輩分不同,我怎麼可能看上你。”
“你也知道輩分不同,以後沒事少來找我。”
“最後一個問題。”
司易皺眉,“說!”
雲深問道:“司徒文政有沒有危險?”
司易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你不是陸家人,當然不會有危險。”
說完,司易徑直離開。
雲深有些懵,司易最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身為陸家人會有危險?危險來自於司徒文政嗎?
雲深在看臺上坐了許久,將上輩子的事情,尤其是遇到司徒文政之後的事情反覆想了想。
司徒文政表現得無懈可擊,可以說處處替她著想,雲深實在是看不出司徒文政到底哪裡有問題。
若非司徒文政投靠了陸自明,又在私下裡搞小動作,雲深不可能懷疑司徒文政。
現在,雲深知道自己上輩子看走了眼,司徒文政真的有問題。
司徒文政到底想做什麼,雲深想要揭開這個秘密。
雲深給費頓打電話,過問調查結果。
根據蔡佑的提示,陸家大宅的張管家可能有問題。
張管家在【陸雲深】死後,就回到老家養老。
雲深算算時間,張管家現在得有七十歲了吧。
張管家的老家,很巧,就在京州鄉下。
至於張管家的兒子張長庚,費頓告訴雲深,張長庚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回來。鄰居們都說張長庚染上了賭博,被人追殺,不知道是死在了外面,還是躲了起來。
至於張管家,他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最近正在住院。
費頓請示雲深,要不要和張管家接觸。
雲深告訴費頓,要他繼續深挖張長庚的事情,看看張長庚過去數年,和誰來往比較多。尤其是張長庚的賬戶變化,值得重視,循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遲早能查清楚。
至於張管家那邊,雲深讓費頓不用管,她會親自解決。
張管家兩兒一女,兒女都住在城裡。張管家不喜歡住在城裡,獨自一人住在鄉下老宅子裡面。
張管家的老伴死了多年。
這次生病,二兒子三女兒輪流照顧他。
至於大兒子,誰都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或許就像外人猜測的一樣,說不定已經死在了外面。
張管家在醫院裡住了兩週,感冒終於好了。
兒女們開車把他送回鄉下老宅子,然後又開車離去。
隔壁的嬸孃,替張管家做一日三餐。做完飯收拾好廚房就離開。
張管家一個人沒滋沒味的吃完晚餐,碗筷丟在洗碗池裡面,明天自會有人清洗。
張管家看了會電視,就準備上床睡覺。
老舊的木板床,一躺上去,就發出嘎吱嘎吱的響動。
“誰?誰在哪裡?”
牆角似乎坐著一個人。
張管家虛了一下,顫巍巍站起來,朝角落走去。
“啊!你是誰?”
角落裡的確坐著一個人。
雲深毫無波動地看著眼前這位老態龍鍾的老人。
曾經,雲深將張管家倚為臂膀,生活上的事情全交給張管家操持。
雲深從來沒有懷疑過張管家。畢竟【陸雲深】一死,張管家就辭去了管家職務,回到鄉下養老。
可是看到張長庚的賬戶資訊後,雲深推翻了自己最初的判斷。
在【陸雲深】過世前半年時間,張長庚的賬戶產生了數次金額巨大的交易。這個金額,一看就不正常。而且以張管家的財力,也拿不出那麼多錢。
至於張管家的二兒子和三女兒,都是普通人,更不可能拿出大筆資金給張長庚賭博。
“張管家,你好!”
“你是誰?”張管家厲聲喝問,“不說話,我就報警了。”
“張管家,這些年你過得安穩嗎?你不虧心嗎?”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