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秦家的產業,拼死拼活,結果到頭來全是一場笑話。敢情這麼多年,她都白做了。
走到樓梯口,唐妙茹腳下踉蹌,差點跌倒。
等一等,她不能這麼衝下去。
她如果真的找秦宿理論,就等於是上了秦潛的當。
秦潛故意透露真相給她知道,不就是想看她在暴怒中失控,在秦宿面前露出真面目。
不,她不能下去。
唐妙茹一步一步後退。
秦宿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身份和職務。如今她能依靠的,也只有秦宿的身份和職務。
她不能同秦宿反目,不能讓秦宿對她有意見。
她絕對不能上秦潛的當。
秦潛想要算計她,那是妄想。她絕不會上當。
唐妙茹高昂著頭,神色冷漠,眼神堅定。
秦宿名下沒有一分錢的產業,的確讓人恨不得食肉扒皮。
但是秦宿依舊是秦家的長房長子,是秦將軍,是秦家門面。光是這層身份,就價值萬金。
而且,秦宿沒錢,不代表他們家沒錢。
這些年,唐妙茹在外面經營了不少產業,生意都很不錯。這些產業,可能比不上秦潛名下的那些產業,但是比起一般富豪那肯定強多了。
所以,她並不是窮光蛋。她有錢,有丈夫,有兒子,有女兒,她的家庭還是完整的。
當然,這些都是唐妙茹自我安慰的話。
事實是,秦家大房所有的產業都在秦潛名下,她怎麼能甘心。
秦浩和秦汶都是秦宿的孩子,也都是嫡出,憑什麼他們一分錢都分不到。憑什麼,所有的產業都要留給秦潛。
說什麼這是娶她的代價,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分明是秦老爺子從一開始就在防備她,生怕她將秦家的產業給卷跑了。
秦汶和秦浩,也是秦老爺子的孫子。可是秦老爺子這心,都偏到了腳趾頭。
秦潛做什麼都是對的。而秦汶,秦浩,就算做得再好,也入不了秦老爺子的眼。
單就這一點,就足以讓唐妙茹恨得咬牙切齒。
唐妙茹冷冷一笑,秦老爺子,秦潛都不肯給她一條生路。那她就自己掙扎出一條生路。
唐妙茹站在走廊欄杆邊,朝樓下看去。
秦宿就在樓下的書房裡。
唐妙茹冷哼一聲,秦宿,你這個慫包,連自己的兒子都管不了,要你有什麼用。
你現在唯一的用處,就是給秦汶,秦浩的前程開路。
等到有一天,秦浩,秦汶站穩了腳跟,有沒有你,又有什麼關係。
唐妙茹扭頭走進臥室,換了一部手機,給自己的兄弟打電話。
事到如今,很多計劃都必須做出改變。
……
未來實驗室外面公路上,聽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用了易容蠱的祝憐,就坐在轎車後排。跟隨在她身邊的,依舊是黑西裝。
黑西裝低眉順眼,像個小媳婦,動都不敢動一下。
祝憐透過車窗,看著遠處的未來實驗室,四層單體建築。
“你家老闆想要裡面的東西?”
黑西裝點點頭,“裡面研究的都是一些前沿醫學。老闆對他們的研究很有興趣。”
祝憐冷笑一聲,“你告訴你老闆,和人鬥法我可以,安保這麼森嚴的地方,我可沒辦法進去。除非殺人。你老闆允許殺人嗎?”
黑西裝低聲說道:“老闆的意思,儘量不要驚動人。最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
祝憐嘲諷一笑,“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去,根本沒可能。告訴你家老闆,這種安保等級,沒有一百人的武裝,休想攻破。”
黑西裝低頭,沒作聲。
祝憐突然伸手,捏住黑西裝的下巴,“告訴我,你老闆到底想要什麼?”
“實驗資料。”黑西裝緊張到手心冒汗,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
“什麼實驗資料?”祝憐似笑非笑,一隻蠱蟲突然從衣袖裡鑽出來,順著祝憐的手臂,爬上黑西裝的臉頰。
黑西裝緊緊地閉上眼睛,快速地說道:“只要是雲深主持的研究,所有資料都要。”
“哦?沒想到你家老闆對雲深這麼看重。那你告訴我,你老闆為什麼這麼重視這些實驗資料?”
黑西裝搖頭,“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蠱蟲就在黑西裝的臉頰上攀爬,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