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的範圍。
姜彤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委屈自己縱容對方。
真的有些時候,對於某些人來說,半步的忍讓都不能有。
因為會讓對方得寸進尺,蹬鼻上臉。
這並非空穴來風的言論,姜彤想通了一些事,行為粗魯見識短淺沒文化的人,你就不該不能用自己的那一套來善待她們,對她們抱有什麼期待!
原來的賀雲珍是個好姑娘,被她娘劉太太教養得很好,可能性格有點點嬌氣,但懂禮知事,對陳桂香沒有一點不尊重的地方。
但是陳桂香呢,把賀雲珍的尊重忍讓當做懦弱,越發不把人放在眼裡。
姜彤還記得,她剛穿過來的頭一段時間,陳桂香就是特別嚴厲的樣子,幾乎都不要準她出門。
姜彤想明白的是,她或許壓根不用怕對賀家造成二次傷害,不用想著什麼都不保持原樣。
如果要認真論起來,盧家可以說是害死了賀家一個女兒。
這樣,她為什麼還要待在盧家?
恐怕待著才是對不明真相的人的不尊重吧。
姜彤心裡生出了一個想法。
或許,現在這種情況正是你絕佳的契機,一個能幫她迅速脫離盧家的機會。
甚至能儘可能把對賀家的傷害減低到最小,讓人說不出賀家一句不好的話,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
這個突破口就是陳桂香。
就是在剛才,陳桂香威脅賀雲珍,脫口而出說要休妻的時候。
電光火石之間,姜彤腦子裡飛快閃這個主意。
她不好主動提出和離,因為平白無故去提出來,會很突兀奇怪,對賀雲珍的家人很難有個說法,為什麼要合離?她說不出原因,結果想也知道賀家肯定不允許她這麼做。
那現在如果這話是由陳桂香親口說出來,效果就會截然不同。
姜彤當時想到了這一點,才會故意出語氣囂張,激怒陳桂香,當然也實在是真的很生氣,陳桂香簡直重新整理了我的姜彤對古時候婆婆的認知。
涉及到原則問題,所以姜彤不再忍下去。
能做出私自盜竊兒媳東西,覬覦兒媳婦的嫁妝。
這種人簡直毫無底線,不知羞恥。
姜彤甩袖出了正廳,轉而回了自己房間。
把梳妝檯收來,把墨水研開,鋪上白紙,提筆寫了一封書信。
寫完晾乾,對摺起來,放好。
喜兒那邊順利的話,賀家應該會來人。
姜彤猜想應該是女眷,或許是她娘和大嫂也說不定。
劉夫人會著急,但目前看來,一定不會讓女兒和離。
古時候可沒有勸分的。
但姜彤卻擔心,因為這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她總會讓事情順著自己的意向發展下去。
而那邊陳桂香是真的懵了。
又懵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