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太子,剛開始太子還不相信,現在,卻只剩下滿心滿眼的佩服。
以至於如今越發信賴他,有了問題都要先找盧景程分析分析。
對於盧景程突然位什麼向他示好,太子問過,盧景程也對他直言,說只要他以後答應他一件事。
太子問他是什麼事。
盧景程說他家中已有恩愛的妻子,不能再娶別的女人,還望太子以後能滿足他這個心願。
太子聽聞,當時就答應了他,承諾他必定替他解除婚約。
賜婚這件事從頭到尾太子都知情。
他知道是高安陽自己想要嫁給盧景程,然後找了自己母親常寧長公主進宮說和。皇上自來優待自己這位長姐,是以也不顧盧景程已經成過婚,先是強行將他夫人弄去了道觀,過了月餘就直接賜婚。
連周成驍幾次進宮面聖,皇上乾脆直接避而不見。
太子心中何嘗不感慨,這事他父皇做得不地道。
更別說,在這之前,他還對安陽郡主存了幾分心思,太子很確信,高安陽未必對自己全然無意,不然以前也不能跟他那般親近。
只是今年她才突然變了,進宮來從不主動找自己,就是無意碰到了,也是離得遠遠的,神情言語疏離得很,不見以前的親暱。
皇家人沒有哪個是不驕傲的,太子亦然,高安陽那番做派,他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如何不知曉?
遂迅速抽離情感,既然對方不願牽扯,他沒必要熱臉貼過去。
只是心底到底有幾分不能釋懷,於是邊去問自己母妃,才得知高安陽看上了別人。
而盧景程這時候過來,就是告訴太子今日遇見高安陽的事。
言及安陽郡主似乎對有些還未發生的事很是篤定。
“殿下有沒有懷疑過,高郡主是不是知道了皇上和殿下身體的事?”
“什麼?”太子一驚,“怎麼可能!”
然而話一出口他就滯了一下,沉默了。
為什麼不可能,連盧景程都能知道了,高安陽或許從別處知道了這件事也並不奇怪是嗎。
太子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片刻後,盧景程道:“殿下或許可以一試?”
太子問:“如何試?”
盧景程便靠近了,附在太子耳旁說了幾句話。
太子聽完略一沉吟,然後點點頭。
之後兩人又討論了些別是事,半個時辰後才悄然離去。
盧景程說的法子也簡單,只要把安陽郡主請到宮中,只讓太子配合著突然暈倒,觀其言形,讓榮妃娘娘一試即可。
太子果真照盧景程說的做,待高安陽去了榮妃宮中請安,他適時突然暈倒。
果真,高安陽眼中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慌亂,也無甚擔心。她嘴裡呵斥著宮女去叫太醫,眼底卻平靜得像是知道他其實是個必死之人一樣。
榮妃在宮中沉浮數十載,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高安陽這樣不正常的反應幾乎第一眼就被她發現。
心中氣得厲害,卻也裝作看不出,冷眼瞧著高安陽這虛偽的做派。
只等太醫一來,說太子身體是勞累所致,休息調養兩天即可。
高安陽也沒什麼別的表情,口頭關心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那日之後,太子心裡對高安陽的最後一絲情誼也徹底消失。
難怪她突然疏遠自己,難怪她讓父皇給她指婚。
卻原來是知道了自己深中奇毒命不久矣。
旁的太子不怪她,但為何她知道這事就不能來提醒自己一句?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就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果真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女人心。
又過些日子,承乾宮內,皇上正批閱奏摺時,突然再次暈倒。
皇宮裡又是一片大亂!
幾位御醫一同會診,冷汗直流。
十幾幾日後,帝王才清醒過來,然而身體精力已是大為不濟。
奉皇上口諭,令太子代為掌管監督朝政。
*
而這一切,遠離京城,待在太元觀的姜彤應該是一點不知道的。
她遵循盧景程的話,沒鬧什麼么蛾子,經書都抄的少了,大部分時間看顧著八月,畢竟全交給幾個丫頭也不放心。
沒想到,有她們裡還真出了一點事,並且是針對姜彤來的。
那日太元觀來了一夥香客,看模樣不像是附近村子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