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不排斥自己有這樣的想法,這是人之常情。
因著盧景程這番表現,在心裡給他打了個勾。
殊不知,她是滿意了,有人卻惱了。
對面那個樓裡,二樓同樣被包了下來,裡面的主人就是方才掉了帕子的主人。
那姑娘姓程,模樣年輕,長相清秀,眉宇間有著驕傲之色,身穿名貴錦緞製成的衣裳,髮髻間釵環叮噹,顯而易見是位嬌養的小姐。
她身邊給圍著五六個丫鬟。
原本對翩翩少年郎驚鴻一瞥,看痴了眼,忍不住羞紅了臉。
丫鬟門也嘰嘰渣渣說這探花郎好生俊朗!
她看愣了會兒,沒想到手中的帕子一時間沒捏緊,就被風吹掉了下去。
隨即捂嘴輕呼了一聲,臉上有些懊惱神色。
直到看見帕子飄來飄去,最後似乎要往盧探花那裡落下去,又有些微微的嬌羞,好似希望他撿到自己的手帕一樣。而就滿懷情意的時候的,就見盧景程看都沒看直接揮落了帕子。
那一刻,這位程小姐麵皮漲的通紅,很是羞惱,分明也沒人知道那是她的東西,可她就是覺得自己臉被人啪下來踩了一腳一樣!
她臉一放下來,表情陰鬱,身邊的丫鬟也跟著禁了聲,不再笑鬧。
還是從小伺候她的大丫鬟懂自己小姐,連忙道:“你們看著那位探花郎,還有他後頭那位,因為生的太俊俏,都快被那些姑娘媳婦扔過去花兒粉兒給淹沒了,怪道他們笑不出來呢,那些人也太熱情露骨了些,不過叫我看,探花郎卻是個穩得住的,沒因為個姑娘就忘了形,可見本性是不錯,不好女色,自身持正。”
她這話看著像是和其他丫鬟在打嘴玩笑,實則就是說給自家小姐聽的,怕小姐覺得自己帕子被丟棄,失了面子,到時候發脾氣,她們這些伺候人的日子跟著不好過。
果然程小姐聽了這一番話,眼皮動了動,眉宇間稍稍鬆開了些。
這時,旁邊另一個丫鬟嬌笑道:“連翹姐姐看一眼就能說出這麼多那位探花的好話,可見是真真用心看了的。”
連翹心裡一咯噔,生怕小姐誤會什麼,口裡立馬玩笑呵道,“你個蹄子胡說什,看我不撕爛你的嘴!人傢什麼身份咱們怎麼身份,這些話是胡說得的?”她也聰明,立馬自己輕賤自己身份,表明態度。
還好這時另一個跟連翹關係較好,上前插嘴說了一句:“可不是如此,連翹姐姐只是就事論事,探花郎那樣就是很正經正派的人呢。”
程小姐聽進去了,仔細想來覺得很有道理,可就起來持身正才對別人的殷勤視而不見。
倒真是個好的,等回去了讓娘去打聽打聽人傢什麼身份。
這事才算歸於平靜不提。
*
對周成驍和俞婉秋夫婦來說,最近就是好事成雙。
一個是盧景程高中探花,二個是他終於要認回來了。
聖上也已經下旨宣佈了盧景程的身份。
這天鎮南王府熱鬧非凡,席面擺了幾十桌子,請的俱是豪門貴族,高門大戶亦或是顯赫之族。
鎮南王十八年前丟失的孩子是今科探花郎這一事終於被證實。
一天的宴席下來,盧景程現在在京城貴圈中應是無人不知。
王府中。
孫氏和二夫人從始自終沒一個好臉色。
孫氏更是目光深沉,冷冷道:“風光了一天,也該要來給我老婆子請安了。”
第七十五章
孫氏能把俞婉秋拿捏那麼多年; 叫她半輩子都活得不舒坦; 便就不信一個半路領回來的賤胚子能在她手裡翻出什麼花樣?
不照舊隨她擺佈!
小小探花在普通人眼裡厲害; 叫人欣羨; 然他們這種人家壓根不看在眼裡。
孫氏暗想著聖上若一早就知道了鎮南王府的這起官司; 又因重用周成驍; 說不準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點了人做探花,裡頭不定有多少水分。
如果現在叫外人知道孫氏竟有這樣的想法; 只怕真瑤破口大罵,你當科舉是什麼兒戲不成?還水分,聖上需要看讓人的面子; 天大的笑話莫過於此
當真是個無知老婦!恐是在後宅裡黑心手段用多了,見識竟淺薄至此,難怪有古話說娶妻娶賢; 卻是有道理; 這樣的婦人聘回家; 不得是霍亂家族的根本?
然而孫氏沒這個見識,她這個人心奸猾; 看誰也都先往壞處想。
加上她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