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酒莊的人知道馮家人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又知道馮貞也在這邊,掌櫃的趕緊安排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工人去馮家幫忙收拾東西。
馮家這邊有了幫手,馮貞就讓蕭山先去王府那邊和張定南他們說一聲。
張定南和宋老聽說了馮家人的經歷後,搖頭笑了笑。
“沒事就好,等去了河套就更不用擔心了。”
蕭山悶悶的點了點頭。
張定南知道他心裡因為蕭家的事情不痛快,便道,“蕭山,出身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但是選擇是在自己手裡的。不管家人做了什麼事情,你都不用往自己身上放,況且,這只是開始,日後還會有更多是衝突需要面對。”
“王爺,我就是覺得,不知道怎麼面對貞兒和岳父岳母。”
“馮娘子是明事理的人,想必馮家人也不是糊塗人,既然他們說不怪你,心中自然是不怪你的。你就不要耿耿於懷了,與其如此,不如日後好生回報就是。男兒大丈夫,有了功名利祿,封妻廕子,何必徒增煩惱。”
張定南意氣風發說著心裡話。
不止是和蕭山如此說,他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他母親如今無名無分在後院又如何,日後自己一定會讓母親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誰也不能看低她半分。至於如今皇宮的那位皇后娘娘,這樣拋夫棄子,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只有張濟世那樣的人才會看重她了。
想到未來的局勢,張定南臉色肅然,“最近可能要攻打柳州那邊,我已經準備讓你出兵了,你要做好準備。”
一說起打戰的事情,蕭山臉上的頹喪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鬥志昂揚。
“是,王爺!”
張定南的訊息很靈通,宿州的確是要攻打柳州了。
當今天下四分五裂,一些世家把持著錢糧,一些世家把持著軍隊,還有一些世家則把持著礦產。
這柳州就是最大的鐵礦礦場。而柳州的主人,正是寧家。
這個戰略方針自然是孫奇雲制定的。作為宿州的頭號軍師,他的一切都是為了宿州的未來,所以這次制定作戰計劃,也是完全按著宿州的需求來的。
不過寧家到底是張濟世曾經的岳家,所以孫奇雲很擔心張濟世這邊決心不夠,到時候臨時改變計劃,這可就不利於軍心了。
好在孫奇雲把這計劃呈報給張濟世之後,張濟世也只不過是微微愣了愣,然後冷笑了一下,“這奪妻之恨,我正好找他們報一報了。”
“陛下,那寧家人到時候如何處置?”
寧家雖然是京城大戶,但是他們的本家卻是在柳州,這些年依然有很多的寧家子孫在經營柳州呢。這要是大軍入城了,難免不會有些殺傷。
若是日後寧夫人回來了,難免要追究這件事情的。
張濟世道,“全都抓起來就行了,至於混亂之中出了什麼事情,這些就不必顧忌了。”
若不是因為飛鸞,這些寧家人,他必定要殺之而後快。不過也沒必要為了這些螻蟻,和飛鸞有什麼隔閡。
想到寧飛鸞如今還在宮中受制於人,苦苦忍受,張濟世心中一陣刺痛。又想起她現在是別人的妻子,心裡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殺到皇宮去,將皇族屠戮殆盡,以解心中之恨。
孫奇雲聽到張濟世還是要放過這寧家人,心中暗自搖頭。
那個曾經威震天下的大將軍張濟世到底還是老了,老了就顧忌多了。
若是以前大將軍正強盛的時候,只怕會毫不猶豫的遇神殺神,哪裡還會顧著這些寧家子弟。
想起未來漫長的征戰,以及即將面對的敵人,孫奇雲心中有些茫然。將軍真的能夠打敗他們,一統天下嗎?
孫奇雲第一次產生了這樣微妙的懷疑。
“怎麼,你有心事?”張濟世突然問道。
孫奇雲驚醒過來,連忙低著頭。他自然不能說實話,想起之前聽到的一些訊息,便道,“微臣想起太子妃之前和蕭側妃一起抓了馮家人,準備威脅馮貞為太子辦事的訊息。微臣擔心,這件事情會讓河套王和太子之間有什麼隔閡。”
雖然太子和河套王之間的不和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現在大戰在即,可不能禍起蕭牆之內啊。
張濟世揹著手,微微眯了眯眼睛。
“這件事情,是承宗太過心急了。那馮貞如今雖然跟著定南做事。但是定南日後的那些勢力,都是要給他的,這馮貞跟著誰做事,也無區別。”
“可要是二皇子那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