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俞卑微的彎腰,即使臉火燒般的疼卻不敢去摸“都是奴才的錯,沒料想如月那賤人竟還有個妹妹。”
“都是賤人,處處跟本宮作對。”皇后恨聲道。“先是淑貴妃,後又有眉妃,都想扳倒本宮。”
“娘娘莫急,如玉那賤人是啞巴,天生智障不識字,即使知道些事情也說不出來。”
“留著終究是禍患,定要想法除掉。”皇后轉身坐回軟塌,表情冰冷陰狠。
“刺殺如玉的事已打草驚蛇,若再想動手怕是很難。”高俞的眼睛裡精光閃露,表情狠戾毒辣。“丞相府姬夏陌奉命審理此案,如果他無法再查案,到時此案定交予刑部。宮外有護國公照應,那時只需找些替死鬼,此案也就結了。”
皇后表情變幻莫測,沉吟半響,皇后起身喝道“準備筆墨,本宮這便寫信給護國公道明宮內事情。”
“是,娘娘。”
姬夏陌本想抓緊時間調查,可靳無極著實擔憂他中毒後的身體,強行逼迫姬夏陌修養兩日,然後才寒著臉同意姬夏陌再次出門。
姬夏陌帶著秦焱到關押如玉的地方,那日曉桃的死嚇壞了她,姬夏陌進來時如玉正縮在床腳抹眼淚,可憐模樣讓姬夏陌嘆氣。
姬夏陌走到如玉身邊,眼睛緊緊凝視著如玉,聲音清冷沉著“想為曉桃跟你姐姐報仇嗎?”
如玉瞪著紅通通的眼睛,像只受驚的兔子,扁著嘴哼唧著想哭。姬夏陌耐著性子繼續跟如玉溝通“將你知道全部告訴我,我抓到兇手為曉桃跟如月報仇。”
如玉抱著膝蓋蜷縮這身體,眼底的猶豫稍縱即逝。姬夏陌敏銳的抓到如玉微妙的變化,頓時更加確認如玉肯定知道些什麼“如月生前跟你見過嗎?都說過些什麼,年宴她約你見面又是什麼原因。”
如玉抿著嘴角不吭聲,秦焱暴躁的都想直接用刑了,房藺君拽住秦焱拿劍的手臂,微微的搖頭制止。
姬夏陌跟如玉僵持著,姬夏陌站的腳都酸了,如玉慢慢抬頭,比劃著動作給姬夏陌看。姬夏陌眉間微擰,轉身吩咐秦焱“準備筆墨。”
秦焱驚訝的望向如玉“她不是智障嗎?”
“別廢話。”靳無極的破染按在秦焱的背上,秦焱痛的呲牙,怒瞪著靳無極卻又不敢還手。
秦焱迅速準備齊全筆墨,靳無極搬來椅子給姬夏陌坐,姬夏陌將筆墨研好推給如玉。“將你知道都寫清楚。”
如玉握筆猶豫片刻,然後開始埋頭動彈。如玉雖然不識字的,卻是幼時學過些繪畫。她回憶著跟如月見面時的每處細節,仔細的繪在紙上。
如月繪畫時姬夏陌望向秦焱詢問“砒。霜的事查的怎樣。”
“凡是接觸過食材的都審訊過了,最後在做飯的太監屋裡搜到剩餘的砒。霜□□,可是還沒等用刑,他就自盡死了。”說到這秦焱面露懊惱,氣憤當時大意了。
“即使審訊也無用。”預料的結過並沒讓姬夏陌太意外。
秦焱疑惑不解,姬夏陌冷嗤道“我跟做飯的無冤無仇他何苦害我,就算他真要殺我,聰明些的都知道毀屍滅跡,他為何還要將剩餘的砒。霜藏在屋裡。”
“你是說他被栽贓陷害了。”秦焱皺眉。
“不見得是栽贓陷害。”房藺君眼裡閃過冷意。“估計是被要挾,然後暴露後做了替死鬼。而且下毒不見得是給小陌吃,他們真想殺的是如玉。”
“如玉肯定知道些事情,這麼著急的想滅口,兇手是不想夏陌查清御花園荷池女屍案。”褚靈幽道。
姬夏陌托腮認真聽著褚靈幽跟房藺君的分析,側目調笑秦焱“學著些,這些簡單的事情都推理不出。”
“我可是皇宮內衛統領。”秦焱梗著脖子反駁。
如玉的畫已經完成,整理好順序遞給姬夏陌,姬夏陌認真的翻看著,愈往後看錶情愈是嚴肅。
秦焱探著脖子有些急切“夏陌,知道兇手了嗎?”
姬夏陌合上畫遞給秦焱他們,微微嘆氣道“你們先看看吧。”
秦焱接過畫隨意的翻看幾頁,眉頭頓時皺緊。這些畫全都是簡略的人物或門窗,根本沒有字跡,秦焱壓根看不懂。
褚靈幽跟房藺君仔細翻看,也是無果。“小陌,這畫到底想表達什麼。”
“如月在被殺前跟如玉見過兩次面。”姬夏陌翻開頁畫,那是虛掩的門窗,窗內是密談的兩人,窗外是素裝的姑娘。
“如月無意偷聽到了皇后跟高俞的密談。”姬夏陌翻頁,那是兩個姑娘見面的畫,其中素裝姑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