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極迅速將手掌藏於袖中,面對姬夏陌詢問的目光沉默的搖頭。
看著姬夏陌的床榻靳無極眉頭微蹙,上前兩步以手中破染挑起棉被,可是卻並無異樣。片刻,靳無極彎腰拽住床褥,一把掀起,冷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床板,一雙黑眸冰冷刺骨。
靳無極的突然‘發瘋’讓姬夏陌有些措手不及,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著面目全非床榻,一時腦袋有些連不上訊號。
“靳哥,你這是咋了?”姬夏陌小心翼翼的捅了捅靳無極的胳膊,試探著開口。
靳無極眉頭緊鎖,回頭望著姬夏陌欲言又止。
“靳哥?”
“可有察覺不適?”
“哎?”靳無極的嚴肅和凝重讓姬夏陌有點不自在,雖然不明白靳無極這般問,卻還是原地轉了一圈蹦躂兩下。“能吃能喝,好得很。”
靳無極盯著姬夏陌看了半天,確定姬夏陌真的沒缺什麼零件後,冷毅的表情這才稍稍軟和了些。
靳無極轉過身又盯著凌亂的床榻看了許久,沉默片刻,彎腰試探的將兩隻手放到褥子上。半天不見反應,靳無極幽深的黑眸深處閃過一絲疑惑。
姬夏陌探過身子,眼睛滴溜溜的在床褥上轉了半天“靳哥,我的小金庫沒在床上,在床底下呢。”
靳無極回頭看了姬夏陌一眼,開始為姬夏陌收拾褥子,有意掩飾住了掌心的傷口。
待一切收拾妥當,姬夏陌難得配合的乖乖洗了臉,束了發,換了衣服這才鑽進了被窩裡。
見姬夏陌躺好,靳無極這才熄了燭火,轉身走到了門口。“好好休息。”
“靳哥,你不跟我一起睡?”姬夏陌扒在床沿小聲的叫住了正準備關門的靳無極。
靳無極關門的動作一頓,半掩的木門遮去了靳無極半張面,也隱藏了他此時的表情。“今晚不陪你了,睡吧。”
隨著輕輕的摩擦聲,最後一片月光被切斷在門外,姬夏陌仰躺在床上,瞪著兩隻眼睛盯著房頂,心裡有些堵得慌。
睡不著了!!
靳無極坐在屋頂上,淡漠的凝視著遠方的黑夜,夜風捲起身後的長髮,在身後散開一片墨染。一襲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的冷毅堅毅。
也不知在風中吹了多久,靳無極慢慢鬆開了緊握著破染的手,在眼前緩緩張開。月光從烏雲後透出,倒映在掌心中一片冰冷的蒼白,依稀可見那由常年握劍而留下的清晰劍繭。
靳無極眼中暗下,雙掌雖張開,手背卻隱現因大力而凸起的青筋。
沒有傷痕,更沒有血跡……
姬夏陌為了跟靳無極分房睡得事情糾結了不到半小時,便睡得不知今夕是何時。第二天醒來依舊活蹦亂跳,邁著八字腳走在梅園裡搖頭晃腦的瞎得瑟。
這邊姬夏陌剛吃過早飯,那邊秦焱就穿著一身黑金官服,領著一護衛隊趾高氣揚的來了,對天仰著兩隻鼻孔,就差插根尾巴翹著了,欠揍的模樣讓姬夏陌恨不得一腳對著那張帥臉踩過去。
“這不是秦大人嗎?”姬夏陌搓著手賤兮兮的湊了過去,拱手作揖,行了一個浮誇的大禮。“草民見過秦大人,不知秦大人大駕,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秦焱一腳朝著姬夏陌的屁股踢去,姬夏陌笑嘻嘻的躲過,秦焱瞪眼。“姬夏陌,你埋汰誰啊!還想不想做兄弟了!你再敢這麼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踢爛你的屁股!”
“熄火!熄火!”姬夏陌樂呵呵的給秦焱正了正帽子。“都是當官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大的火氣?整的跟內分泌失調似的!”
“又在說胡話了。”秦焱撇撇嘴,轉身示意身後的護衛隊。“諾!瞅見沒!姬夏陌,我老鐵的兄弟了。跟底下的弟兄們知會一聲,以後見了都是自家人,老子的兄弟別給人欺負了去。”
“是!”
姬夏陌揹著手裝模作樣的轉了兩圈,轉身給了秦焱一柺子。“行啊秦小焱,昨個剛授的銜,今個就把人忽悠了出來,不錯!頗有小爺幾分風采。”
“滾蛋!”秦焱沒好氣的將姬夏陌推開,一臉臭屁的理了理衣領。“老子有皇上御賜的宮牌,可自由出入皇宮!”
姬夏陌哼了哼鼻子,轉身望向護衛隊,裝模作樣的挺了挺胸膛,揮手高喝。“同志們辛苦了!”
護衛隊“不辛苦!!”
“……”姬夏陌
“你也別拿他們打趣了,一起出去喝一杯慶祝一下怎麼樣?”
“公子。”青木領著一個家奴模樣裝扮的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