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哥~~”
“人前不可如此。”果然,還是無法對他狠下心來。
“恩恩~~”小雞啄米的點著小腦袋瓜。“靳哥,麼麼噠~~”
‘笨木頭!就知道你吃這招,心疼我還不好意思說,真是笨蛋!’
姬夏陌笑眯眯的剝著一個橘子,心裡得意洋洋的支著兩隻剪刀手,笑的囂張。
黑夜,皇城上空,一道藍光劃過黑暗,疾馳在樓閣之上。寒風呼嘯,一束金光在藍光的追逐下走投無路,被逼退在一處隱秘的狹隘角落,進退兩難。
藍光落在閣樓青瓦之上,化成一黑衣短衫少年,纖細的手指間靈活的把玩著一枚銅錢。少年約摸十七八歲,膚色微白,面容精緻,短髮高高的紮成一個短短的馬尾。猩唇微揚,似笑非笑,透著幾分陰森邪氣。
少年歪頭看著被逼到死路的金光,紅唇笑容肆意,細長的眼睛閃耀著興奮的亮光,銅錢飛速的在指尖旋轉不停,縈繞著幽幽藍色。
猩紅的舌頭舔過唇角,少年突然伸手,五指化掌,銅線懸浮在掌心跳躍不停,藍光交織,四面八方的朝著角落的金光圍去。
金光掙扎在藍色的禁錮之中,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少年笑容越來越盛,閃閃發亮的眼睛和嘴角揚起的笑容,給人一種詭異的陰森狡邪。
在愈來愈收緊的藍網中,原本垂死掙扎的金光突然停下,瞬間消失於無形之中。
少年臉上一凝,揚手收回銅錢,縱身跳躍到了角落下,看著四周空無一物的黑暗,少年臉上漸漸陰沉下來。
“喵~~”一聲貓叫,一隻黑貓從黑暗中跳出,攀爬在屋頂之上,一雙金色的眸子盯著黑暗中的少年。
少年眼中一厲,回頭望向黑貓,細長的眼中閃過殘暴的血戾之氣。似乎被少年嚇到,黑貓驚叫一聲,轉身欲跑。少年揚手,掌心銅錢浮起,飛速旋轉,藍光劃線飛向黑貓。
一聲淒厲的慘叫消失在黑暗中,少年收回銅錢,看著空蕩的房頂,陰詭的眼中染上幾分滿意。
“哼!”少年揮手砸在牆上,表情陰鬱,怒不可遏。
“樓寅!你竟敢耍我!等我將你抓到,一定將你練成魂奴!!!”
梅園,姬夏陌床下一直死氣沉沉的木偶突然乍現一道金光,木偶睜開雙眼,露出一雙琉璃黑眸。金光消散,淡淡的銀色流轉不去,木偶寡恩薄情的眸底,揚起淡淡的異色。
‘隨時恭候大駕,神凰……’
姬夏陌將理好的案宗上呈聖前,鳳元皇帝大怒,刑部尚書鄭天賀革職查辦,太子鳳凌琛坐鎮刑部,重申冤判,姬夏陌從旁協助,任何人不得干涉,否則嚴懲不貸。一時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姬夏陌站在一座茶樓窗前,俯視著刑部大門前擁擠的百姓,手裡端著一杯熱茶姿態閒散。
“這皇城的風是越來越大了,怕是要避避了。”朦朧的熱氣打溼了雙眼,姬夏陌搖著杯中飄浮的茶葉,沒有由頭的突然道了一句。
“靳哥,皇上這一步走的還真是殺伐果斷,一點情面都不留。”姬夏陌關上窗戶,轉身走回桌前坐下。
靳無極將一碗棗粥遞給姬夏陌,取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姬夏陌的腿上,冷聲道“你現在只需要好好養病,其他的莫管。”
“只不過是有點發熱,別弄得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姬夏陌咕喏了一句,卻還是乖乖的捧著小碗吃了起來。
“這些年公孫睿在朝堂上的勢力越來越盛,照這樣下去,怕是哪一天這天下就跟了他公孫家的姓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公孫睿的氣焰如此之高,皇上怎能容得下他?公孫睿為官多年,竟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了?”
“六部之中,戶部,刑部,兵部,工部皆已被他公孫睿盡收囊中,這四處於國於民乃是重中之重,他公孫睿倒還真是好胃口,真不怕噎著了。”一口飲盡最後一口棗粥,姬夏陌接過靳無極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
“刑部只不過是個開頭,等著吧,皇上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收拾他了,早晚得弄死他。”
“官場裡見不得光的太多,公子何必要去摻上一腳讓自己深陷其中,公子明白皇上已經對公孫睿下了殺心,可旁人不知。如今公子被推到風口浪尖,成了眾矢之首,可曾想過如何自處。”靳無極聲音微冷,似有不愉。
姬夏陌揚唇一笑,手指輕輕撥弄著桌上的杯子,埋下眸底的情緒。“我本無意官居廟堂,想這些做什麼?”
靳無極一怔,直覺姬夏陌似乎隱瞞著些什麼大事,可還未等他細想,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