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夏陌剛出了房間便見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姬夏陌大驚,踉蹌退開兩步卻還是脖子一痛,一道血痕留下,猩紅的鮮血染紅了領口的白衣。
靳無極剛追出來便看到這讓他呼吸一窒的一幕,腦中理智剎那間崩斷,手中破染沒有半分遲疑的開鞘,縈繞的黑氣帶著靳無極的憤怒殺去,黑影躲閃及時,凌厲的劍氣轟塌了兩層樓梯。
姬夏陌看的目瞪口呆,什麼仇什麼怨啊?
眼看靳無極要暴走,姬夏陌趕緊衝上去將人抱住。“靳哥,你別生氣,你看我沒事。”
靳無極低頭,眼中洶湧著猩色的陰戾和瘋狂。姬夏陌被看的一縮,趕緊鬆開捂著脖子的手“靳哥你看,皮外傷。”
靳無極凝視著姬夏陌的脖子,猩紅的鮮血刺痛了他的眼睛,懊惱自責讓姬夏陌受了傷,想要去觸碰,又心疼弄痛他。
餘光瞥見黑影要走,姬夏陌趕緊叫道“笙空師父,抓住他!”
笙空跳出廊前,寬大的僧袍在黑夜中捲起,手中佛珠反握,虛空畫符,金色符文放大百倍,在空中織成一張巨網籠向黑影。
黑影張開雙手,黑霧撞擊著金符巨網,眼見金網漸漸薄弱,黑影奮力一躍,金網破碎,黑影藉機逃離。
“靳哥,揍他!”姬夏陌握拳。
靳無極看了一眼姬夏陌脖子上的傷,有些不樂意離開。姬夏陌抽抽嘴角“要是讓他逃了,我就跟你分手。”
不知道分手何意,但靳無極直覺不是什麼好詞。“在這裡乖乖待著,別亂跑。”靳無極將姬夏陌推到安全位置,手中舉起破染斬向黑影。
破染迎面劈下,一塊骨牌擋下了靳無極這一擊。熟悉的波動讓靳無極眼中厲了幾分,這種感覺不會錯的。那晚姬夏陌遇襲,他傷了那個神秘刺客,在他身上留下了破染的戾氣。
新仇舊恨讓靳無極眼中再次染上猩色,手上的動作更加的兇殘暴戾。
笙空的符籙打在黑影的肩上,灼傷了黑影的身體。靳無極手中破染迎擊,劈過黑影面部。
“啊啊!”黑影捂臉慘叫,掉落的斗篷下露出一張猙獰的臉,橫劈面上的劍痕透著隱隱的黑色。
“宋老闆。”姬夏陌笑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宋義表情扭曲,恨恨的瞪著姬夏陌。
姬夏陌摸摸鼻尖,歪著脖子讓靳無極幫自己處理傷口。“路見不平的普通人。”
看著被笙空的符籙壓制住的宋義,姬夏陌洋洋得意的趴在廊前欄杆上。“宋義?或者說宋家養子,宋毅。”
宋義臉色頓變。“你說什麼!”
“宋家無子,後收養一人為子,取字為毅,名入族譜。”姬夏陌輕嘖。“宋家滅門,你僥倖逃脫,後隱姓埋名潛回陳州,是為報仇雪恨?還是僅僅滿足你的個人私慾?”
“你住口!”宋義大力掙扎,卻被符籙灼傷了全身。
“那日我去了宋家舊宅,卻發現宅內乾淨整齊,想來必是有人常年打掃。那天是宋家的忌日,你去了吧?”
見宋義不答,姬夏陌笑了笑也不在意。“宋義,朱玉盛害你宋家滿門,你報仇我無話可說。可陳州無辜,你散播瘟疫到底居心何在?”
“哈!”宋義冷笑的看著姬夏陌,也不掙扎了。“一群愚民,死有餘辜。”
“這樓內的人都被你取了魂練成屍奴,陳州的屍毒都是從他們身上煉製來的吧。”姬夏陌表情漸漸沉下。
宋義大笑,宛若癲狂。“快結束了,我要整個陳州為宋家陪葬!”
姬夏陌還未明白宋義話中何意,只見宋義突然表情扭曲,身體抽搐不止,身體發出燃燒的聲音。
笙空臉色一變,迅速收回金符,可地上除了一件殘破不斷的衣服,那裡還有宋義的影子。
“笙空師父?”姬夏陌疑惑。
“是屍奴。”笙空道。“我們被騙了。”
“哎呦我去!”姬夏陌樂了。“今晚白忙活了,有什麼意義……”姬夏陌怔住,表情變幻莫測。
“怎麼了?”靳無極抱住姬夏陌的肩膀。
“沒有意義……”姬夏陌喃喃道。
“該死!”姬夏陌狠狠一腳踢在牆上。“今晚一切都沒什麼意義!我對宋義的身份只是猜測,根本沒有一點證據,可是他卻直接承認了,又與我們周旋了那麼久。”
“我們看似有不少收穫,其實到頭來什麼都沒拿到。宋義故意與我們周旋浪費時間,其實是在拖延什麼。”
“他承認的乾脆,要麼他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