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姬夏陌的笑容秦焱覺得值得,姬曄管姬夏陌管的嚴,他們要想出丞相府就只能偷溜。
姬夏陌換上暖和的斗篷,然後以想吃桃酥的藉口支走青木。秦焱帶著姬夏陌離開梅苑,隱蔽的繞開府內的侍從,偷偷從府裡後院翻牆溜走。
逃離丞相府走到街上,回想剛剛做賊似的心虛,姬夏陌跟秦焱都忍俊不禁,倒有些像是回到年少時的胡鬧。
冬日的夜幕來得快,夕陽西落染紅半邊天,姬夏陌走在熱鬧的街道里,看著旁邊吆喝的攤販,清冷的眸中帶上溫暖的笑意。
“夏陌。”秦焱將買的臭豆腐遞給姬夏陌。“你以前最愛吃的。”
姬夏陌笑彎了眼睛,手指示意周圍側目偷看的百姓道“你穿著皇宮內衛統領的官服去買臭豆腐,不是叫人笑話嗎?”
“他們還能去皇上跟前告我的狀?”秦焱笑道。“剛出鍋還是熱著的,趕緊吃別涼了。”
姬夏陌接過秦焱手裡的臭豆腐,無奈的跟秦焱絮叨“現在你是朝廷命官,就要有官威。”
“你怎麼跟我爹似的。”秦焱撇嘴打斷姬夏陌的話。
“我能生你這種熊兒子?”姬夏陌反駁。
“你……”秦焱瞪著姬夏陌,然後兩人都笑了。秦焱靠近姬夏陌帶他避開擁擠的人群。“跟緊我,夜裡百姓多別走散了。”
“好。”
秦焱帶著姬夏陌擠出擁擠的街道,來到石拱橋邊。各式的花燈漂浮在湖面裡,乍眼看去就像散落的繁星,溫暖了皇城冰冷的雪夜。
姬夏陌手裡轉著金魚燈籠,秦焱跟在旁邊手裡拿滿姬夏陌的買的玩意。堂堂皇宮內衛統領淪為跟班侍從,秦焱沒有絲毫怨言。姬夏陌願意使喚他,他高興跟姬夏陌年少的感情不變。
“夏陌,要買河燈放湖裡許願嗎?”秦焱湊到姬夏陌跟前問。
姬夏陌瞥了眼湖面,冷淡的拒絕。“我不信這些。”
曾經赴離九門江湖名榜賽,花燈請願他跟靳無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病痛不與君絕,可最後還是生別離。
姬夏陌將金魚燈籠遞給秦焱,走到湖岸旁的面具攤,選副戲劇臉譜筆畫給秦焱看。秦焱果斷掏錢“買!”
“我可沒說要。”姬夏陌臉譜後的眼睛露出狡黠的光。
“我不缺錢你也別省,就當我買來送你的。”秦焱腦門頂著‘壕’,霸氣側漏的拍著腰包。
“買這些但不見得我喜歡。”姬夏陌有意難為秦焱。
“那爺就把這條街包了,總有能討得你歡心的。”
“敗家的熊孩子,做貪官也要低調的。”姬夏陌將面具仍到秦焱懷裡調笑。
“同僚送禮我就收,反正沒託我做事,誰會跟銀子過不去?”秦焱睜著眼睛無辜的看著姬夏陌。“這不是以前你教我的?”
姬夏陌默默的看著秦焱半響,伸手拍著秦焱的肩膀深沉道“孺子可教也。”
“其實就是要厚臉皮。”秦焱笑道。
閒逛在湖岸邊,姬夏陌跟秦焱閒聊談笑,時而在攤販前駐足,摸著民間玩意欣賞。
有燈籠自然有燈謎,秦焱穿梭在燈謎裡胡亂瞎猜鬧了不少笑話,惹的過路的姑娘捂嘴偷笑。姬夏陌捂臉感覺丟人,偷偷幫秦焱猜燈謎答案,免得他再丟人現眼。
秦焱雖然是武夫,但那也是將軍府的公子,皇宮內衛統領,總不能明日皇城傳遍秦焱草包吧。
過足虛榮癮的秦焱滿意的跟著姬夏陌離開,看著時間也晚了,秦焱對姬夏陌道“偷溜出來這麼久,估計姬叔都要瘋了,我們回丞相府吧。”
“是你帶我出府的,要捱揍也是你。”姬夏陌事不關己道。
“捱揍我倒不怕,早就被我爹揍習慣了,只希望以後姬叔別不讓我再進丞相府。”
“我……”姬夏陌剛想再說,突然前面拐角的街道上傳來驚叫聲。“救命,殺人了!”
淒厲的慘叫聲讓街道頓時混亂起來,秦焱表情頓時凌厲,拉著姬夏陌到角落裡,沉聲囑咐“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姬夏陌想拉住秦焱,可秦焱已經朝著慘叫聲趕去。姬夏陌暗下眸子,袖中雙手攥起。
新年剛過皇城內人群湧動,皇城必有官兵巡防,怎麼可能有賊人蠢到當街殺人。故意引走秦焱到底是意在秦焱,還是,他姬夏陌。
姬夏陌掀起隱晦的雙眼,視線掃視慌亂奔走的百姓,突然看到人群裡的黑衣男人,陰鬱的眼睛流露著兇光,袖中隱約可見利刃寒光。
數名黑衣人逼近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