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的衣著後,景陵當即明白是發生什麼事了。
華陽城一早就被封掉,沒有令牌,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幾乎每天都會上演數次難民闖關的情況,但這次似乎有些不同。
“陛下贖罪!末將立刻下去平定!”將領本身就是負責管制城門一帶,如今出事,他當然要負責到底。但將領等了一陣卻聽不見回應,不禁好奇地抬首望去,卻見景陵正側首俯視著那邊,俊美如刀削般的側臉沒有半點表情,微微垂下的眼睫毛半掩住他的眼眸,將領完全不透景陵現在是什麼心情。
心中奇怪得很,將領詢問一聲,依舊得不到回覆,將領擔心是不是城牆下邊出現什麼情況了,心急地再次詢問一句,景陵微微眨了下眼,將領得到允許,馬上站起身走到城牆前,俯視下邊的情況,頓時劍眉皺盡。
“沒有令牌,一律不許進城,交出令牌!”
數個士兵將作亂的幾人圍住,其中一個領頭士兵上前,粗聲呵斥那幾人。
“兵爺,對不起,我們兄弟幾人正趕著進城探望患病的親戚,兵爺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其中一個作亂的人躬身上前,獻媚似的說的。
“不行!陛下有令,沒有令牌者,一律不許進城!”領頭士兵一點也不放水。
“秦王的命令?”冷如利刃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厚厚棉衣的少年人站在同伴身後,一身氣勢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景陵一眼就看見了這個人。
“大膽!你竟敢對陛下不遜!”領頭士兵是聽出君蘭語氣中殺意,當即指揮一眾士兵將長矛逼近他們。
“秦,冷靜點!”衛龍用力扯了君蘭一下,壓低聲音呵斥她。
衛龍等人雖然是義軍的人,但他們也無法從那些官員手中將進城的令牌弄過來,他們追上君蘭之後就想盡辦法要攔住,但可惜,他們全部人加起來都壓制不住她,所以才會發生洛州屬地一事。眼見君蘭執意要進入華陽城,衛龍幾人擔心她會出什麼意外,所以就跟過來,如今一看,幸好他們又過來,不然這些士兵今天必死!
“哎呀,兵爺,我,我們家的老叔叔病重,我們千里迢迢趕到華陽城,就是想見叔叔最後一面,幾位官爺你們就行行好吧,我們進城看一眼就馬上出來,不會麻煩官爺你的!”圓滑的朱恆溜到士兵前面,藉著說話的時候往他手中塞一些錢,眨了幾個眼色,結果卻被士兵一手推倒在地上,銅錢散落一地。
“給我把他們抓起來!”領頭士兵威嚴地發號施令。
“冷靜點!”衛龍感覺到身旁的人的氣勢驟然猛烈,馬上扯住她的手,同時和朱恆幾人打個眼色。
看來只有全力一搏了!
“住手!”
士兵們飛快地圍上來,手中鋒利的長矛眼看就要刺過來,一聲沉怒威嚴忽然從城門方向傳來。眾士兵聽見這把聲音,馬上將長矛放下,恭敬地單膝跪地。
“池將軍!”整齊劃一的聲音,不得不說,秦軍內部的確非常有紀律。
挑眉,衛龍一手扯住君蘭,一邊和朱恆幾人交換一下眼神,隨後才望向城門那邊,只見一個穿著秦軍專屬的暗色鎧甲的男子矯健地邁步而來,英武的臉上全是嚴肅,年齡大概只有二十多歲,身上氣勢卻十分濃烈,給人一種壓逼感。
池浩直徑走到君蘭等人面前,利目掃視他們一眼,沉聲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城門鬧事!”
“將軍,不是,這,我們沒有在城門鬧事啊!”朱恆見情況好轉機,馬上撲到池浩面前,獻媚道,“將軍,我們都是從何城過來,我們家的老叔叔就住在華陽城城西上,前幾個月,我們收到老叔叔的書信,原來老叔叔他得了重病,我們都很擔心,所以就連夜趕路來到華陽城,誰知道,這,我們上幾年來華陽城都不用什麼令牌,這,將軍,我們真的不是要鬧事的啊!”
華陽城是數個月之前才開始發行令牌制的,而朱恆他們正好在數個月前出發前往華陽城探親,一路上都在趕路,所以沒有時間打聽關於華陽城的訊息,他們當然不知什麼令牌,今天闖關是合情合理的,因為他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
“何城人?”池浩眉梢微動,眼中湧過一道威嚴,“沒有令牌,一律不得進城!”說罷,池浩轉身離開,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身為護城將軍,闖關這點小事也要他來處理嗎?
朱恆也覺得奇怪,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哀求著,“將軍,開恩啊,我們家的老叔叔就在城中等著我們呢,將軍,我……”
“閉嘴!沒聽見池將軍的話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