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不正是韓國而來的昌宜公主嗎!她已經斷氣了,似乎死去了好一陣。
“景陵,景陵,你!”
“哎呀,我說大王啊,你就別爭紮了,你越掙扎就越痛苦,倒不如干乾脆脆地閉上眼睛,你看人家公主都在等你了。”黑衣人蹲在地上,饒有興致地大量著大王。
“放,放肆,你是什麼人,竟敢對寡人無禮!”
黑衣人揚眉,挺意外大王到這個時候還忘不掉自己是大王,都死到臨頭了。
“景陵,你到底想幹什麼,韓國,不會放過你的,趙國,也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真的能坐上皇位嗎!景逸,他們才會拱手相讓!你到底想幹什麼!”大王仰首瞪著景陵,鮮血汙染了他大半張臉,襯托得他的眼神更加恐怖。
“秦王夜會韓國公主,兩人於花園中苟且,一言不合,刀劍相向。秦王勒死韓國公主,卻不慎被韓國公主用匕首所傷,駕崩。”欣賞著手中寶劍,男子淡淡地說著,沒有半點感情。
“你,你,我,唔!”大王瞪大眼睛,眼珠子幾乎掉出眼眶,氣絕前,他看見了韓國公主脖子上勒痕。
秦王夜會韓國公主,兩人於花園中苟且,一言不合,刀劍相向。秦王勒死韓國公主,卻不慎被韓國公主用匕首所傷……
景陵,孽子,寡人,寡人不該留你於世上!
看著大王恐怖的臉,黑衣人挑了挑眉,又看看旁邊的女子,“相信不用明天,這件事就會傳開去。”
“嗯。”景陵收起長劍,掏出一把早已染了血的匕首丟在地上,然後,轉身離去,悄然無聲。
逍雲盯住匕首一陣,狀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施展輕功躍上樹梢,眨眼消失不見。
皇宮啊,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以為你忍讓就能避開所有人,其實啊,別人只會得寸進尺,唯一的辦法就是舉起手中的武器,將所有陰謀都殺掉!唯有這樣,你才能真正的安寧。
別人死,總比自己莫名其妙地死要好!
*
回到子和宮,已經是半夜時分,她的房間裡還透著微微的燭光,推開門,果然看見她在矮桌那兒看著竹簡,旁邊昏黃的燭光照落在她臉上,渲染出一種輕柔,沁入心底。
“景陵?”君蘭抬起腦袋,見景陵還站在門外,不禁有點疑惑。以往景陵總是推開門就走進來,所以剛才聽見腳步聲她也沒有理會。
瞧清景陵略帶蒼白的俊臉後,君蘭皺起眉,隱約聞到一陣血腥味。
“蘭兒。”失神一叫,景陵邁步走進來,如同踩在雲朵上,找不到著力點。
“你怎麼了?”放下手中的東西,君蘭走到景陵身前,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被景陵緊緊地抱住,那股血腥味更濃了,就在景陵身上!
心頭一顫,肩膀隨後一沉,景陵卸下全身的力氣,靠在她身上,身子微微發冷。
“是不是大王又和你說了什麼!”利光閃過,君蘭反抱住景陵,臉上泛起寒霜。
她傍晚時分回宮,正好陸海過來將景陵帶走,說是大王要見景陵!哼,大王要見景陵!除了要他出兵和迎娶昌宜公主之外,大王還有什麼好說的!他根本就不將景陵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不過是手中的棋子罷了!哪裡用得著景陵,他就把景陵放在哪裡,有在意過景陵的感受嗎!就連陸海也比景陵重要!
可惡!
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君蘭緊緊地抱住景陵。漸漸地,他的體溫開始回暖,不再冷得傷人。
“蘭兒,”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抽痛了心絃,“我,殺了父王。”閉上眼睛,抱著她的雙臂收緊,很害怕。
“什麼!”瞳孔皺縮,君蘭本能地看清楚景陵的表情,卻被他抱得緊緊的。“景陵,你說什麼?你剛才把大王殺了?”
“嗯。”
“為什麼!”君蘭連聲問道,猛地,又道,“是因為大王要娶我?”
“嗯。”
皺緊眉,君蘭咬了咬牙,卻將喉中的呵斥嚥下,沉聲道,“大王現在在哪裡?”
“花園裡。”景陵收緊雙手的力度,將剛才的事全部告訴君蘭。
其實,在很久之前,景陵就察覺到大王的意圖,或者是因為他在大王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無需掩飾那麼多。隨著景逸他們的成長,大王心中就越發焦急,利用他的次數也就越來越多,且一次比一次過分。
景陵並不在意大王怎麼對自己,但他想不到,大王居然會將目光一次一次地放在君蘭身上,如果不是這樣,他還可以再忍耐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