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傷口都已經開始癒合了,再過半個月吧,就會完全痊癒,看不出痕跡。
“蘭兒,你小心點,先把腳放下,我幫你按按。按按就不會這麼痛的了。”景陵想按下君蘭抬起來的腳。
“不行!不能這麼嬌縱,呼,現在努力一些,以後才能輕鬆一些!”君蘭咬牙甩動著那條腿,問景陵,“景陵,你今天應該要上學堂了吧?”
君蘭知道景陵被大王罰的事,她也沒有說什麼,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教導景陵。經過這件事之後,君蘭明顯感覺到景陵成熟了,不再是初初相識時,那個動不動就對別人揚起笑容的小孩子,現在的景陵,就連對著李仁都是一個表情,甚少主動說話,當然,對著她的時候,他永遠都是景陵。
對於景陵的變化,君蘭不驚訝,相反,她覺得熟悉。曾經的安寧也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若要為強,必先自強,若想自強,需得磨心。君蘭很有信心,景陵日後定會是一方強者,所以,她很樂意將現代的知識教給景陵,她不擔心景陵會步她的後塵,眾叛親離,因為,秦君蘭不會離開景陵。
“嗯。”景陵繼續幫君蘭按著。
君蘭略略一想,“大王和王后那邊都沒有動靜,依照景玄的性格,校場的事他是不會這麼算的,你回去之後,他一定會找機會報仇。”
“不管他,一個巴掌拍不響。”景陵不上心。
對景玄,他實在不上心,他在意的是景玄背後的人,沒必要過早打草驚蛇。蘭兒說過,做人如同毒蛇,懂得潛伏、忍耐才能狩獵到最大的獵物。
景玄?他是什麼。
君蘭滿意地揚唇道,“嗯,王后明知校場的事,卻忍聲不說,她還得顧慮到大王和安怡夫人,如果景玄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他的太子之位肯定保不住,到時候,王后就不得不出手了。所以,你沒必要理會景玄,無亂他說什麼,做什麼,你儘管將所有事情當作是磨練,無法折辱的人,註定終生平庸,低人一等。”
抿了抿唇,“景陵,這要磨練你的心智,別為不值得的人動怒,人一旦生氣,就容易失去理智,將自己的計劃全部打亂,讓對手有機可趁。榮華富貴,卑賤恥辱都是自己給的,你覺得這是場磨練,那它就只能是磨練!”
君蘭不能跟著去學堂,她擔心景玄會得寸進尺,景陵會受不了,所以,得做好思想工作。
“嗯,蘭兒,我知道了!”景陵重重點頭,漆黑的眼眸深如幽潭,“景玄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話峰一轉,染上輕柔,“蘭兒,你餓不餓?我去幫你拿早點,你先回去坐一會兒,外面風大。”
君蘭今天已經練得差不多了,景陵待會又要去學堂,她不想給他太大的心理壓心。思量一番,點了點頭,由景陵攙扶著回到寢宮裡頭。
自從大王將子和宮大半宮人處斬之後,景陵也沒有去找宮人過來伺候,現在的子和宮上上下下也不過只有幾個宮人,而且全部都是子和宮的老宮人,由李仁管著,平時他們沒什麼要做的,不會隨意走動。
君蘭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她不想景陵養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惡俗。要知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很多事都要靠自己親力親為去完成,景陵必須從小就習慣“自立更新”,不是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嗎,那她就當景陵是窮人家的孩子來養。
且看,數年後,窮孩子和皇孫子弟會有何分別!
吃過早點後,景陵就跟著李仁去學堂上課了,臨行前交代她不要過分練武,小心身體。
君蘭逐一答應,但心裡卻是思索著該怎麼樣才能快點練好武功,就算不能和景陵比,起碼要保護得了自己。這樣一天一點的進步,實在太慢了。
“蘭兒!”景陵微怒地瞪著君蘭,顯然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習武是沒有捷徑的,不將基本功打好,就算給你把屠龍刀也殺不了龍!”
閒時,君蘭也會給景陵講講故事,擴充套件他的視野,所以景陵知道的事也不少。但想不到現在,他居然拿自己教他的東西來反駁她,這讓君蘭有點不滿。
“知道了!你快點走吧,準備遲到了,我不練就是了!”
景陵懷疑地盯著她一陣,在君蘭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才對守在一旁的梓沛道,“看好蘭兒。”
“喏。”站在旁邊,穿著宮裝的清秀男孩子應道,他就是梓沛。
梓沛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因為家境清貧才被買進宮中的,那天他看著君蘭被雪碧他們圍住,立刻就知道不好了,偷偷丟下掃帚從小門那邊離開,跑到校場將情況告訴景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