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手帕是她的,旁人肯定會懷疑,這個少年和小君蘭關係不錯,他肯定知道這些的。但是,他是誰呢,景陵從來沒說過她在宮裡和哪個皇子關係很好的啊?
對上這雙琉璃般的黑眸,景離有些晃神。他自然地把君蘭袖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問,“那是誰的?”
“回,”
“直接說,不用這麼麻煩,我最討厭這些宮規!”景離瞪了瞪眼,走向蓮花池,優美的背影賞心悅目。
君蘭跟上去,天真地看著他,“在地上撿的!”
“撿的?”景離意外了一下,忽然哈哈一笑,“笨小兔,以後別隨便撿別人的東西,知道它是幹什麼用的嗎?”景離拿手帕在君蘭面前晃了晃,好像存心要作弄她一樣。
這小兔不會是剛才在玩水的時候,看見這條手帕就跑去撿吧?
君蘭心有有疑惑,表面單純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在草叢那裡看見它的!”
“草叢啊,哪個草叢?”景離的表情像在哄騙小孩子一樣。
“那邊!”君蘭搖手指著對面岸的某處,這才發現原來這裡可以看見自己剛才洗臉的地方。利光一閃,君蘭繼續不動聲色。
景離在亭子中應該有一段時間,難保他剛才會看見自己在洗臉,但剛剛,景離似乎在休息,卻不能保證他沒有看見水井的情況!看見她的舉動!
廢宮那邊有個出口,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少年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更加不能讓他知道廢宮的秘密!
景離略有思索地點了點頭,又笑嘻嘻地拿著手帕在君蘭面前搖晃,惡劣地笑著,“笨小兔,嗅到上面有什麼味道沒有,嗅清楚一點哦!”
君蘭覺得景離在戲弄自己,不禁有些生氣地蹙起眉梢,踮起腳尖往手帕那邊嗅了嗅,頓時,臉色一變,如觸電般退後數步,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衣袖,好像沾上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見此一幕,景離更加意外了,“小兔,你居然知道上面是什麼味道?”驚訝地瞪了瞪手中的手帕,再看看小女孩的神色,景離自己反倒呆住了。
他只是打算作弄一下她,沒想到她居然聞出了?!
“好臭,是耗子,嗚嗚,我最怕耗子了!”君蘭可憐兮兮地說道,還在拍打著自己的衣服。
耗子是假的!偷情是真的!古人封建保守是騙人的!她撿了,撿了那妃子的手帕是千真萬確的,還把它塞進袖子裡!
“耗子?”景離往手帕上嗅了嗅,露出瞭然的神色,嘴上說道,“知錯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撿別人的東西!笨小兔!”
景離輕斥一句,伸手把腰間的玉佩扯出來,三兩下就把手帕綁在玉佩上,然後,修長的手臂往上一伸,單腳往後一瞪,在君蘭難以置信的目光下把價值連城的玉佩丟擲去。
撲通。
君蘭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她現在最需要大量的資金來發展,景陵和她每個月的月錢加起來只有三兩,景離這麼一拋,就把她和景陵數年的積蓄都拋走了!
啪啪!
景離拍拍手,臉上揚著爽朗的笑容,“好了,小兔,你可不許和別人說你撿過這條手帕哦,不然,”景離故意頓住,猛地湊到君蘭身旁,“不然我就把你丟進水裡!”
“啊!”君蘭配合著縮了一下,驚恐地看著景離,“殿下,東西是君蘭撿的,殿下,你,你怎麼把自己的玉佩都丟進蓮花池裡呢!”
景陵說,在眾皇子中,最受寵的六皇子景逸,其次是太子景玄,大皇子景傲為人耿直,遵守宮規,不苟言笑,二皇子景藤惜字如金,待人冷淡,就唯有經常逃課,奢華浪費的十四皇子能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
景離,十四皇子,母妃因難產而死。據聞,他的外公是富可敵國的大富商,名揚七國,就只有那麼一個女兒,也只有景離一個外孫子。每逢過節新春,他都會送一大堆珍稀古玩給景離,當然,大部分是充公國庫了。
“怎麼,小兔心疼我的玉佩了?”景離壞笑著湊近君蘭,溫熱的鼻息拂拭在她臉上。
何止心疼,簡直心如刀割!
“殿下,君蘭不是這個意思,君蘭是說,可以用地上的小石子!”君蘭怕怕地底下腦袋,指著腳步的小石子道。
景離順勢看了一眼,自然地捉住君蘭的手腕,把她帶到池邊蹲下,親自幫她把手洗淨,也不管她在爭扎,“不扔都扔了,反正玉石也是石頭,別動!再動我就把你丟下去!”景離威脅地瞪著君蘭。
“我,哦!”君蘭想了想,任由景離把自己的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