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做這麼多事,我對大王完全沒有利用價值,若然安安分分的,最後或者能有命當一個小王爺。”景離轉身,重新面對陽光,微冷、諷刺地說道,“奈何,殺母之仇,難以忘記!林嵐,我今天只希望你能幫我,或者你現在的確很風光,但,遲早有一天你也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旗子,落得一個慘敗的下場,我剛才也說過,在這華陽城之中,我只認定你有這個資格,若然可以,我真不想你死得不明不白!”
話到最後,景離側首望來,半邊臉籠罩在昏暗中,眼眸內跳躍著的亮光如同毒蛇吐舌那般,致使四周驟然冷下。
君蘭看著他,銳利的目光彷彿能將他的眼神穿透,心中思緒飛快流轉,“殿下此言,實在令林嵐費解,還請殿下明示!”
身為一國之君,君蘭早就知道大王的危險,不然她上次也不會和景陵故意摔倒在雪地上,不向大王展示自己的身手,卻想不到,在大王面前隱藏的人不單隻有他們,還有景離!
景離的生母是大富商的獨女,娶了她,自然就能令國庫充裕,就算她死了,只要她的兒子還留在皇宮中,景離的外公依舊會每年都向朝廷進貢大量金銀珠寶,每逢節日還會給景離送來大堆玩意,而那些東西多半都進入了國庫。
國家有錢,自然兵馬充足,兵馬充足就能擴充套件領土,所以,景離生母的死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事!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假若西樓望月和第一樓合併,同樣也是這個道理,難道殿下會不知道?”君蘭眯起眼,應著陽光走到倚欄前,臉頰被刺得微微生痛,大街上的喧鬧聲震動鼓膜,但這些,還是不能驅散廂房內的冷意。
瞳孔微縮,景離扭頭望向那邊人,他依舊是穿著青色的袍子,墨黑的長髮簡單整潔地盤起來,絕色的臉正泛著白玉般的光芒,修長的睫毛輕輕垂下,正好遮擋住他的眼睛。
抿了抿唇,景離輕聲念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不挺好嗎?如今你正是風光之時,不會遇到什麼問題,但以後就很難保證,你和我合作,我定會盡力保你安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異光掠過。
“呵。”少年輕笑,驀然側首迎上景離的視線,“殿下為何肯定還有以後?”
正好,蔚藍的蒼穹上吹出一陣風,撩起她耳畔的碎髮,絲絲縷縷地擺舞在眼睛前,抹平不掉那股森寒。
景離大驚,整個人僵住,忍不住瞪眼看著她,臉上流出驚駭的表情!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根本就一點都不瞭解這個對手,他心中到底在謀劃著什麼,自己今天來找他是對是錯?
“你,你是什麼意思!”思緒混亂間,景離不禁問道,“你應該能猜到,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的事情已經被猜到,如果證據確實,大王一定不會放過我,但如果被他查到你將第一樓收購了,他不但不會怪責你,還會預設你的行為,他現在正需要你!從一開始,你就不應該當這個皇商,安安分分的當你的商人就好了!”
到最後,景離的情緒被牽動,對著君蘭怒吼出一句,往日不羈瀟灑漸漸碎裂!
“那你呢?”君蘭沒動,反問景離,眼底始終帶著絲絲冷意。
“我,”眼神一顫,景離咬緊牙,沒話去反駁君蘭的話。他自己都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資格去說別人,以大王的手段,林嵐從一開始的出現就是錯!他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景陵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值得你這樣去幫他!”
“林嵐,我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整個華陽城上下都稱讚”林嵐“是大善人,我敢說,只要是”林嵐“出聲,一定會有大量百姓響應,而你就有意告訴所有人,你背後還有一個人存在!”林嵐“現在所做的事都是遵照那人的意思,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大善人“,只要他出面,就算是奪取皇位,百姓們都會響應他,支援他!這就是你正真的目的,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猛地,景離睜大雙眼看著對面的絕色少年,腦袋裡迴盪著一把清脆瘋狂的女童聲,曾經,那個女孩也說過這樣的話,以小宮女的身份對著太子怒罵!
“是你?!”一道驚雷狠狠劈下,景離險些站不住。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君蘭沒理會景離,帶著思考輕唸了幾聲,不禁垂眸俯視下方景象,稍過數息,又側首望向景離,黑眸深邃,“殿下所言極是,或許這就是原因。”
言罷,轉身離去,揚起的墨髮凌厲之極。
“等等,你到底是誰?”心頭一急,景離直接上前攔住君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