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池掃向景陵,意思很明顯。
七年前,景陵為了一個宮女將他打傷的事,景池還耿耿於懷,難道有機會踩他一腳,景池自然不會放棄。
“對!小榭裡哪有玉佩,今早也沒有聽宮人彙報,肯定是景陵是胡說的!”太子找到藉口,立刻將所有事情推在景陵身上。
沒有理由,他昨晚明明還把玉佩戴著,怎麼會突然不見了,該不會是那個時候弄掉的吧。
面對猜疑,景陵沉默,一動不動地任由大王打量。
“哼!此事,寡人定會追查下去,你們統統出去,誰也不準再提起這件事!”忽然,大王怒了,揮袖讓所有人都下去。
景尊還爭扎著要大王幫榮欣娘娘討回一個公道,幸好景瑤和景烈合力將他攔住,在大王的怒目中退出宗正宮。
“大王,依奴才所看,此事不簡單啊!”
所有人走後,陸海小心地和大王道。
“哼!”大王轉過身,沉怒地撥出一口氣,高大的背影壓住人心,“寡人當然知道,陸海,你派人下去調查玉佩一事,還有榮欣的死因!不能驚動這些使臣!”
“喏,奴才遵命!”陸海俯首應道,又問,“大王,這玉佩一事,會否和榮欣娘娘一事有關,奴才多嘴,求大王贖罪!”一話未盡,一道凌厲的視線就落在身上,嚇得陸海不敢再說下去。
玉佩是大王交給諸位皇子、公主的信物,他說玉佩一事和妃子偷情一事有關,不是在暗示有皇子和妃子私通嗎?這可是皇家大大的恥辱,絕對要殺頭的,就算那個人是太子!
“退下!”
正當陸海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身前的人終於打破沉默,低沉的嗓音令人猜不透他的所想。
“喏,奴才告退!”陸海哪裡還敢留在這裡,告退一聲就走人了。
宗正宮內,被掀翻的矮桌還跌落在男人身後,他負手站著,身上暗色的袍子威嚴十足,致使光線也不敢落在他身上,完全,看不透這個人。
*
另一邊,正太宮內。
啪!
清脆的巴掌聲像極了屠刀落下的聲音,斬斷心頭。
“母后,”
啪!
還沒說話,太子景玄又被打了一巴,嘴角裂開,流出了鮮紅的血。
“娘娘息怒,此事並非太子殿下一人的錯!”旁邊的姝雅立刻扶住王后,卻不敢看她的臉。
王后側首望來,妝畫得漂亮精緻的美眸內湧出刃光,柔美溫婉的臉龜裂出猙獰駭人,“不關他事?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你的玉佩呢!本宮問你的玉佩在哪裡!”
聲音尖銳,如同毒蛇的響聲。
什麼請安,什麼早上,統統都是王后用來應付大王的,王后昨晚忙得幾乎沒有睡覺,哪裡還有閒情逸致等太子來請安!
太子捂住受傷的臉,被王后喝得縮了縮,卻也不甘心地叫道,“母后,不可能的,我昨晚還看見我的玉佩,我根本就沒將玉佩帶出去,一定是景陵他說謊!”
啪!
王后揚手又打了太子一巴,睜大的眼睛如同鬼眼,“不要再給我提昨晚的事!”
寒意從腳底直湧上心頭,太子捂緊臉,不敢再違背王后的話。
他雖然自大,但不是白痴,昨晚的事如果洩露出一點,父王一定會殺了他的,就連景尊那個瘋子都會找他拼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榮欣娘娘為什麼會在廂房內,不可能的,難道是那個死丫頭陷害自己,她根本就沒有昏倒,一切都是景陵做的手腳?
因為害怕,太子的腦子轉得特別快,一道靈光閃過,他張口就和王后說,“母后,肯定是景陵他!是他陷害我的,一定是他救走了那賤人,是他將榮欣娘娘丟在廂房裡是,是他陷害我!”
“閉嘴!”王后已經被姝雅扶到矮桌後坐下,還沒緩過一口氣,兒子就又在那裡大叫,氣得王后用力將茶杯摔在地上,嚇死了太子。
“娘娘息怒,注意鳳體。”姝雅先穩住王后的情緒,然後才和太子道,“殿下,難得殿下忘記娘娘說過什麼了嗎,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殿下,娘娘現在需要休息,請殿下先行回宮休息,姝雅會照顧好娘娘的!”
太子知道姝雅是王后的心腹,聽見她的話,又看看王后的臉色,太子也不敢再留下去了,和王后告退一聲,捂著臉頰,咧著嘴角走出正太宮,眼中還帶著憤憤不甘。
“娘娘,注意鳳體,切勿動怒,奴婢去幫娘娘端一杯溫茶。”姝雅幫王后順了順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