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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我,我,好痛!”君蘭被書子墨的反應嚇壞了,大大的眼睛裡泛起令人抽心的紅,眼淚已經醞釀在眼角。

心頭一大驚,書子墨觸電般縮開手,緊張地檢查著君蘭的肩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用力過猛了,你身上的傷沒有事吧?你還記得那句話嗎?”

“我,”君蘭縮起身子,如同被傷害了的小白兔,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書子墨的心思早已被君蘭剛才不經意間道出的話所吸引住,也沒管身後的村民在叫囂著,急急地詢問過她的傷勢,最後還不放心,扯著她回到房子裡,要幫她細細地檢查一遍,把所有村民趕在門外。

嘭!

“唉,這,這,他們這是,幹什麼啊!村長,這,不能再讓他留在村子裡,不然會害苦我們整條村子的!”

“是啊是啊,村長!我看剛才那個姑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說書子墨的話沒有錯!那就是我們的錯了嗎,我家黃狗還得去打戰,她,她們怎麼可以說這些話,我的命好苦啊!”

“村長……”

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說著,那些婦女早就已經鼻涕眼淚一起流,哭得非常悽慘。

老村長被圍住,最終嘆息一聲,在門口外對書子墨大聲道,“子墨,我們楊家村不能再容下你了,你還是找個地方搬了吧,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

房子內,君蘭被書子墨拉到床上,還沒回過神,衣服的領子就被書子墨扯開,嚇得她立刻退到床上,緊緊地扯住自己的衣服,滿目戒備地盯住書子墨,連老村長的話也顧不上。

“我,我只是想幫你檢查手臂上的傷口,你手臂上有一個劍傷,當時射中你的箭上恐怕塗油劇毒。”書子墨回過神,臉頰泛起微紅,解釋著,“箭上的劇痛傷及你的神經,加上你在河中的時候腦袋撞上了岩石,這些,恐怕是導致你失憶的主要原因,你還記得自己為什麼會掉進長河裡的嗎?”

書子墨放輕語氣。

“長河?”君蘭的注意力被吸引開,歪著腦袋想了想,“什麼是長河?河是什麼東西,是一個名字嗎?”

擰緊眉,書子墨再度打量君蘭,她修長的墨髮披散著,噙著數道柔順的星光,絕色的小臉瑩白無暇,如同初生嬰孩,一雙眼睛圓大漆黑,清澈明亮,眨眼的時候,修長的睫毛隨之扇動,神似山林中的小鹿兒,什麼都不懂。

“你等等。”收回視線,書子墨站起身,“留在這裡等我,別出去,想想你自己的名字,等我回來。”

不放心地交代一聲,書子墨轉身離開,房子裡只剩下君蘭一個人,她眨了眨眼,透過窗戶看見書子墨好像走到旁邊的房子裡,也不知道去幹什麼。

微微扁起小嘴,君蘭開始打量書子墨的房子,這裡什麼都沒有,牆壁是用黃泥堆砌而成的,桌椅都是破破爛爛的,上面還放著一些藥材。整理好衣服,君蘭從床上跑下去,來到桌子前拿一塊曬乾了的藥材,研究一下,好奇地放進嘴巴里,結果苦得吐了出來。

這裡是哪裡,什麼是秦國,我是誰,長河在哪裡,景陵,在哪裡……

眼前的景物似乎在旋轉,君蘭站在中心,怎麼也找不到落腳處,好像自己被這個地方甩了出去,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誰是自己。

當書子墨回來時,少女正坐在地上,身後的墨髮落在褐黃色的土地上,渲染上一道炫目。

“你回來了?”聽到響聲,少女轉過腦袋,絕色臉上揚著歡喜的笑容,純然無害。

書子墨微愣,擰緊眉,抱著一堆衣服來到桌子前,“這些衣服是楊三娘在河邊救你上來時,你身上穿著的,還有這個小木牌,如果我沒有猜測錯的話,你應該是被打入了奴籍,這身衣服也是婢女才會穿著的,你可有印象?”

君蘭不解地看著書子墨一陣,然後丟掉手中的東西,站起身接過書子墨手中的衣服,翻來覆去瞧了瞧,“不認識,這些衣服是我的嗎?為什麼是破破爛爛的,這些要怎麼穿了?”

手中的衣服與其說是衣服,還不如說是一塊爛布。造工粗糙,上面被鋒利的東西劃得破破爛爛的,還殘留著泥土,根本辨認不出是衣服。

君蘭比劃了一下,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書子墨輕蹙眉,將小木牌交給她,“這個呢?奴籍是犯了罪的高官富商接受朝廷的處罰後,所得到的結果。被貶入奴籍的人只能終生為奴,除非朝廷恩典。”

說話間,書子墨細細地盯住君蘭,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

父母祖輩為奴,此人一生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