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的一掀袍角,坐下:“諸位請坐。”
幾人被請來,神情不一,看看左右,眸底各有情緒,氣氛很有些緊繃,大概是有什麼猜測。
趙摯也不含糊,直接開啟天空說亮話:“今日請諸位齊聚於此,是何緣由,諸位當心知肚明。”
他面上無笑,聲音肅戾,此話一出,大廳內更加安靜。
“我汴梁城內,短短几日,死者有二,一為藺飛舟,一為呂明月,兩案俱都掀起波瀾,市井輿論無數,朝廷早給出期限,吾心甚急,好在,終於有了些證據,請諸位前來一聚。”
趙摯說著話,凜冽犀利目光掃視大廳一圈,看到幾人神思不屬,情緒緊張,似乎非常滿意,輕輕掀唇,露出雪白牙齒:“還請諸位多多配合,有關案情之事,知而不言,言無不盡。”
第228章 不承認
趙摯冷麵肅立; 聲寒身端,笑不及眼底; 官威十足,湟貴十足,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不達目的不罷休。
誰敢不當回事?
堂下眾人眼觀鼻,鼻觀心; 氣氛緊繃到詭異。
“雖則藺飛舟案先發,呂明月案其後; 但呂明月一案,看似簡單; 實則詭譎難辯; 內情複雜,本官不得不重視——”
趙摯視線犀利環視四周; 尾音拉的略長; 停頓斷句重音皆有些曖昧,就像藺飛舟三個字只在話間帶過; 重點放在呂明月上。
竟先說這個……
難道這位郡王爺真的找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線索證據,可以結案了?
堂下人們表情不一。
唯左修文眉梢輕緩一揚; 周身放鬆; 氣定神閒。
不料下一刻,趙摯直接轉向他; 劈頭就問:“戶部副使左修文; 藺飛舟可是死於你手!”
左修文登時愣住。
不是要說呂明月的案子?為什麼突然問起了藺飛舟; 為什麼突然矛頭指向他,指他是殺人兇手?
這一刻左修文的表情變化實在精彩,別人沒注意,從一開始就盯著他的宋採唐祁言卻看得清清楚楚。
祁言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將手中扇子甩到左修文臉上,大喊:摯哥就是他!沒跑了!
宋採唐緩緩放下手中茶盞,視線轉向坐在首位的男人。
趙摯真的很聰明。
案件審理,證據線索固然重要,話術博弈也不能少,做的好了,必能事半功倍。
在此之前,讓她感覺到驚豔的是溫元思,這個溫潤君子很厲害,不經意間挑開波瀾無數,談笑間便已掌控主導……
原來趙摯一點都不差,或者說,更好。
他天生的強霸氣質,不那麼容易讓人親近,卻很容易讓人感覺到震懾,用的好,用的巧了,審案速度只有更加快準狠。
為什麼……
她會忽略掉這一點呢?
仔細想想以前,從初見開始,每一次案件,趙摯都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清查線索,抽絲剝繭,問訊相關人………資訊到她手裡,一定是整理過的,哪怕看起來毫無聯絡,也是條理清晰,極容易讓她開拓思維,想到更多。
這個人很喜歡暗地裡使勁。
比如那些審訊案件相關人,尤其不怎麼老實的人,所有畫面,都沒讓她看到過。
宋採唐目光微閃,看著陽光打在趙摯側臉,那堅毅深邃的線條,如劍墨眉,如峰鼻樑……突然想起,她好像很少認真看趙摯。
這個人,眉目如畫,長的很帥呢。
左修文只愣了一瞬間,反應相當快,立刻橫目厲眉:“郡王爺慎言,那藺飛舟是誰,我都不認識,為何要殺他!”
“可是你跟呂明月很熟。”趙摯雙手交叉,慢悠悠落於腹間,眼神斜過來,蘊著威嚴通透,“心心念念放在心坎上的人,被個無名小卒痴纏,你看不慣,為她殺人——沒什麼說不通的。”
左修文更怒:“可我不知道他們的事!”
他雙手上揚,在空中揮打一下,肢體情緒十分暴躁,同時眼神狠狠刮向厲正智。
只一瞬間,不是刻意觀察,根本注意不到。
“我這只是呂明月找上門來,我覺得小姑娘長得還行,青春年少,活潑可愛,給她個臉面,連名分都不會給,哪來的真心,又怎會為了她殺人!”
左修文感覺自己解釋不清,眼神斜斜看向餘氏,挑眉示意她幫忙。
餘氏心裡有數,不管家裡怎麼亂糟糟,關起門來就得一致對外,丈夫要是倒了,她以後怎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