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摘母哄著,當天相當忙碌,連露臉待客,結交人脈的時間都沒有,為什麼去了案發現場附近,還一去就是兩次?
溫元思目光微閃:“陸語雪姑娘的出現,也有些奇怪……”
“對!”祁言猛的點頭,看向趙摯,“我一聽說案子,就詳細打聽了當時的經過,你不高興我也要說,她就算沒和甘志軒有一腿,也有秘密!”
趙摯絲毫不介意,只是抬了抬眼皮。
又聽了一會兒三人討論,他指尖輕輕點在桌面:“你們別忘了,本案目前最明顯的指向,是桑正。”
特殊的□□,特殊的□□瓶子,似乎都有著個人有關。
“還有秋文康,”宋採唐眼眸清澈,聲音安靜,“他本人與安樂伯府交情不深,此次來參與宴會只是面子情,與甘四娘更是八杆子打不著,為什麼這般關切命案,事發後跟著大家到了案發地點?又為什麼,他會注意到曾德庸和甘四娘私下說話,只是湊巧麼?”
眾人安靜無聲,短時間內誰都沒有說話。
溫元思動了動手指:“所以這是第一項總結,另外就是郡王爺所提的方向,五年前的事,與景言命案有關。”
提到這個方向,不說別人,祁言自己都嘶了一聲,頗為牙疼:“這個方向就更迷了,沒半點線索啊!”
“不一定。”趙摯搖了搖頭。
宋採唐放下喝空了的茶盞,十分贊同:“甘四娘是曾德庸的妾,無論當初因果如何,她跑了,遠離汴梁,還生了個孩子,安樂伯府真就一點都不知道,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年從來沒找過?”
衛氏和曾德庸的態度,都很微妙。
這對夫妻,心裡到底裝著什麼事,又在打算著什麼?
“甘四娘這十幾年的經歷,尤其遇到大事或危機的經歷,非常重要。她在外多年,信得過的朋友,可以求助的人,被人拿住的把柄……”
宋採唐目光微閃,這些都很重要。
如若一些跟本次命案相關人重合……就很關鍵了。
趙摯頜首:“我已經派人去查,不日便會有結果。”
“還有一個我們必須要注意的點,”宋採唐道,“死者死亡方式很奇怪,性,和毒。”
說到性時,祁言摸了摸鼻子,神色有些不自在。
宋採唐白了他一眼,她這個女人都沒有不好意思呢,他不好意思個屁啊!
溫元思知道宋採唐指的是什麼,這句話的要點是——
“當時對甘四娘動手的,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兩個。”
祁言立刻捂了嘴,眼睛睜得老大:“合,合作殺人?”
難道他們要又要遇到一次左修文和厲正智了麼!
宋採唐搖了搖頭:“如果動手的確是兩個人,可能是合作,也可能是有人知道另外一人要幹什麼,趁機動手,想要嫁禍。”
至於怎麼嫁禍比較高階,能把自己給安全的摘出去,就是藝術了。
中毒和性,是兩個方向。前者是恨,後者除了恨,還有喜歡。是誰?
甘四孃的人物關係裡,和誰有過曖昧?或者誰在暗裡地一直悄悄的看著她,關注了很久?
幾人說著話,溫元思又提到了一點:“案發時,大家趕往現場,我一直觀察著眾人表情,衛和安和陸語雪悄悄對視了一眼,又馬上轉開。”
感覺有點奇怪。
宋採唐也立刻想到了當日,她偶然在廊下遇到陸語雪,對方離開,對面一丈遠的廡廊上,衛和安對面而來。
二人沒有說話,只有一個短暫的視線交匯,那個視線,雙方表情都有些——像是驚訝,又像是不解之類的情緒,說不清。
案發現場裡,甘志軒提起回來的原因,和陸語雪見面的一次,神情也有些不對,像是特別愧疚……
宋採唐把這話說給對面三人聽:“目前我們必須確認人物關係,衛和安和陸語雪,陸語雪和甘志軒,尤其甘志軒作為死者的兒子,非常重要,必須把他的話榨出來!”
祁言摩拳擦掌,雙眼放光:“這個我來!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出手鬆鬆筋骨,讓他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當日現場,看到甘四娘身死,每個人的情緒都不一樣,溫元思心思細膩,全部看在眼底,記在心上。他這是提起了另外一個人:“秋文康對甘四孃的死似乎十分震驚——很像有些前緣。”
趙摯指節敲在桌子上:“這個我去問。”
本以為秋文康的存在是偶然,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