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喂,不瞞您二位,這讀書人就是會罵街,那些話啊,小人聽著都羞愧!”
米高傑和月桃是同父同母,嫡嫡親的兄妹……
付六越說,宋採唐心裡越寒。
米家人,米孝文和王氏可曾想過,他們的兒子女兒仇視至此?還是因為難以啟齒的原因?
兒子罵女兒,什麼髒話都罵……
不可能不牽扯到家人。
畢竟國人罵街最先問候的就是父母。
米孝文知不知道被自己兒子咒罵了無數次?
他們知不知道,當初自己犯下了多大錯誤,引出來怎樣的悲劇?
趙摯倒了杯溫溫的茶,放在桌面上,推給了宋採唐。
宋採唐垂眸看著,捧在手裡,慢慢的喝。
茶溫適口,入胃微暖,心情總算能緩和片刻。
趙摯卻彷彿什麼都沒做一樣,還是看向付六,問他:“月桃呢?對此什麼表情?可有傷心?米高傑又有沒有一點點後悔,起那憐香惜玉的心思?”
這才是最關鍵的。
月桃……知不知道米高傑是她哥哥?
米高傑的表現,是真實表現,還是故意為之?
“這個麼——”
付六很認真的想了很久,才給出答案。
第135章 這位小哥好生俊俏
“說不清。”
付六不確定; 就不敢答的太死:“咱們大老爺們不如姑娘家心思細; 月桃小時候又膽小; 長大雖說好了幾分; 但夜裡揹著人偷偷哭的事,還是經常幹; 這小人也不知道; 她到底有沒有為米高傑傷過心; 反正每次對峙; 她都很兇。”
“米高傑起初對月桃不是那麼壞的,初見也很溫柔,可後來月桃總是壞他的事,他就……呃,罵的那麼狠; 說他憐香惜玉,小人反正不信。”
也就是說; 這一點是無法考證了。
宋採唐和趙摯對視片刻; 皆輕輕嘆了口氣。
但這件事無解沒關係,還有別的。
趙摯問付六:“七夕和中元前後,這問香和月桃,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次; 付六沒立刻回答了。
他突然有些警惕; 問這麼多還好說; 問這麼細……
“兩位是官家?”
趙摯又扔了塊銀錠子過去。
還大手一攬; 摟過宋採唐的肩膀往懷裡扣:“好奇嘛; 我們這些哥兒們,不好奇這個好奇什麼?”
隨著動作做出,他神態瞬間風流了起來,尤其衝宋採唐拋的飛眼,頗有紈絝子弟□□。
風流,卻並不讓人反感。
“你說是不是,嗯?”
他問宋採唐,宋採唐只得配合著演,彎著眼梢笑:“是啊哥哥,我就好奇這個,這花娘節,不聽花娘們的故事聽什麼?”
上面演著,快把自己噁心吐了,下面宋採唐踩住了趙摯的腳。
狠狠的。
非常用力。
還來回碾了幾圈。
她就不信沒別的方法問話!
就算承認是官家又怎麼樣,付六還不是一樣要說,用得著這樣!
趙摯不動如山,只放在她肩頭的手指微微點了點,似在安慰順毛。
衝動的結果就是——宋採唐更不高興了。
和著她這力氣對別人來說是撓癢癢?
淡定。
穩重。
淑女。
宋採唐努力說服自己半晌,方才能從容微笑,大大方方的看向付六:“當然,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我們再找別的——願意講故事的人過來問。”
說話著,視線還似有似無移向了趙摯腰間的銀袋子。
付六眼睛就更亮了。
這錢擺在他面前,怎麼能讓別人掙去!
“小公子這話見外!見外了啊!誰還能比小人更瞭解這兩個花娘?一事不煩二主,小人盡心講,丙位莫生氣,且聽小人慢慢說——”
說著話,付六眼角夾出一堆笑紋,顯的人更醜了。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這麼醜,一點收起來的意思都沒有,話音還更大更自信了:“這七夕和中元,都是咱們青陵河上討生意的大日子,就算不辦花魁賽,每年這個時候,都忙的不可開交,堂會一場接一場,姑娘們從中午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連睡覺的工夫都沒有——”
說到這裡,他搓搓手,看向趙摯,神情很是猥瑣:“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