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麼!”
趙摯:“如今線索太少,所有都是猜測,還是分頭找線索吧。”
祁言一馬光先,立刻躥了出去:“我去找找看那紅芫和杏姑的事!”
溫元思也立刻忙碌起來:“為免有失,現場的水銀收集,我得去盯一盯。”
“水銀?”趙摯剛剛過來,宣佈了連環殺人案的可能性,還沒來得及瞭解其它,不知道宋採唐幾人分別找到了什麼。
宋採唐衝他微笑:“我們可是找到了不少了不得的東西……”
她把趙摯拉過來,一樣一樣,她這邊的,溫元思找到的,祁言的發現,全部講給趙摯聽。
……
人多力量大,積級行動起來,各方很快有了回饋。
首先,玲瓏給出的線索,得到了證實。
趙摯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一件黑袍,腰帶有金線繡的雲紋,就在暗巷附近的大石下。案發當晚沒發現,是因為當時他們為助玲瓏,尋的是可疑的人,而不是衣裳,那大石下面太窄,不可能藏得下人。
衣裳拿到手,趙摯就去玉春樓找玲瓏認,玲瓏指著衣裳十分確定,這就是襲擊她的人穿的。
為什麼會丟在那裡……趙摯幾人也有了合理猜測。
作案疑似被發現,現場都沒處理完就匆匆走了,穿著的這件衣服肯定不能留,因為被人看到了。
這第二樣,汞也找到了。
案發現場並沒有遺留多少,白銀色水滴樣的小珠非常非常少,如果不是刻意,一定注意不到,還好有宋採唐提醒,大家照著這個方向來,終於發現了細碎遺留,用紙推到一起,也比米粒大不了多少。
但不管多少,找到了,就是鐵證。
死者絕對就是汞中毒,沒別的可能。
而且這種毒物,少是好事,多了容易出事。
最後是其它死者,紅蕪和杏姑相關的事。
沒有發現更多相類死亡者,這二人便是唯二的研究目標。當時凝煙說的籠統,只說極為侮辱,可真正去了解,發現她說的還少了,一樣的拖拽痕跡,一樣的後腦被砸,一樣的手腳綁縛跪趴,一樣的裙子被扒外,這二個死者還有一點,她們的裸露的後臀,以及大腿根,有髒汙。
不是死者自己產生的,而是兇手放上去的,像是隨手拿的,剩飯菜或者剩茶水,甚至泥土,有異味的噁心的髒東西,旁邊有什麼,就放什麼。
這是有關性的侮辱。
兇手不是一般的討厭死者。
這兩個女人俱都二十多歲,未及三十,正是最有風韻的時候,調查過社會關係和背景,二人從無聯絡,關係圈也不在一起,沒任何交集。
細緻瞭解,著重相同點,發現二人唯一想象的……是對男人的態度。
她們都長著一副好皮相,不介意與男人搭訕滑舌,慣會勾搭,還有實打實的與人私通證據——與不只一個男人。
這兩個女人,都是比較放蕩不羈的性子。
在這個時候,就是男人們頗看不上,水性楊花的□□。
這個結果,讓大家有些意外。
“這根本不搭邊啊,”祁言聲音略大,“現在一共死了三個人,彼此不認識,沒交集,沒有共同的圈子,甚至沒有偶遇的機會,前面兩個比較浪,後邊王夫人是正統掌家宗婦……”
溫元思點透了他的問題主旨:“這位王夫人,到底有哪裡不妥?”
不怎麼想,男女關係都好像是第一個可能。
趙摯眯眼:“她一向風評極佳,外面人無不誇獎,是個很正派的宗婦。”
宋採唐眼梢微抬:“……還是個寡婦。”
她從不看輕女人,但是人就會有欲求,夫亡者守得住,不願往前一步,她佩服,不願苦守,另嫁他人,她亦支援,可不得不說,這個群體,是相對比較危險的群體。
尤其在這種時代。
總會有人起心思,想欺負,或者誘惑,但凡時機對,就很容易出事。
與人有沒有私情,大多時候,與這個人的風評口碑沒直接關係。
祁言摸下巴:“可這高門大院裡……王夫人哪怕想,機會怕也不多?”
這年頭,女人可是不會輕易出門的,哪怕是一門宗婦,掌著中饋,當家做著主。
趙摯墨眉稍抬:“那就朝她身邊的方向下手。”
鄭家門第可不低,又因鄭方全主掌鹽司,門庭若市,這來來往往的人,不會少。
再加上本身家裡的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