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拉了拉宋採唐的手,大眼睛萌萌的:“那姐姐可快些……”
“好。”
大火併未完全熄滅,做為堡主,夜楠工作有很多,但有件事必須要做。
假辛永望跑了,真辛永望在哪裡?
剛剛房間裡所有事都發生的太快,太急,夜楠只知道宋採唐找到了真辛永望,卻還來不及問人在哪。
“就在辛總管自己的院子,”宋採唐想了想,“我同你一起去吧。”
營救辛永望的工作進行得很順利,因為假辛永望並沒有費多大心思藏。
夜楠一看就明白了:“這是餓的,並沒有受虐待。”
喂幾口參湯,辛永望就轉醒了。
他身體仍然不支,精神不好,但說兩句話,還是沒問題的。
他記的很清楚,距離婚禮正日子還有兩天,傍晚時分,他人被打暈,塞進了自己床下機關。打暈他的人是誰,為什麼打暈了他,他都不知道,對時間有些模糊,並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對方給他餵了一種藥,讓他整日昏昏沉沉,飢渴的快死時,對方會給他喂一碗粥水,讓他死不了,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宋採唐聽著他的講述,觀察著他的人,這一刻,辛永望此人給她的印象才穩了下來。
總是眉壓眼,透著淡淡陰鬱,自信不足,再狼狽再難堪,也要撐住了面子,不能崩。
外強中乾,又自負要臉,這樣的辛永望,才是大家描述裡那個,真正的辛永望。
“……我之前說過的話,你考慮好沒有?你真的還是要嫁給他?”
辛永望看著夜楠,陰鬱眸底有隱隱期盼,或者說……閃爍著一種勢在必得的異光。
夜楠眼梢微垂:“他已經死了。”
“死了?”
辛永望愣了愣,這一刻,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非常意外,又猛然慶幸,十分滿足,眸底異光閃耀的更為強烈:“死了……”
“嗯。”夜楠點了點頭,“你先休息吧。”
宋採唐覺得有點不對,很不對……
但夜楠已經要離開。
辛永望身體情況不允許,堡裡上下事情也多,現在並不是好好說話的時候。宋採唐想了想,便跟著離開,之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
趙摯很久都沒回來。
宋採唐和關婉吃過飯,陪關婉做過宵夜,看著關婉上床睡覺,趙摯仍然沒來。
看著外面沉沉月色,宋採唐下意識垂眸,摸了摸短短竹笛。
趙摯不會輕易失約,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不能立刻轉回。
她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在另一間書房裡,一邊等,一邊看書。看著看著,不知不覺眼皮發沉,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靜夜悠長。
有不知名的花瓣簌簌掉落,有調皮夜蟲輕輕鳴叫,有一個人輕輕的腳步聲,乘著微風踏著月色緩緩而來,陪伴了另一個人的綺麗夢境。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很久,也許只是瞬間,宋採唐模模糊糊聽到了遠處梆子的聲音。
意識悠悠轉醒,就有刺激的血腥味直撲鼻前,宋採唐立刻清醒,頭一抬,就看到了身前坐著的人。
“你受傷了?”
她眉心很蹙,神情很有些不好看。
趙摯晃了晃已經包紮好,連血印都沒透出一絲的胳膊:“皮肉傷。”
他看著她的目光很深,很專注,一刻不離,就好像她是什麼稀世珍寶,眼睛眨一下就會丟了似的……
宋採唐下意識感覺自己是不是哪裡不對,流口水了,還是臉上印下衣服印子了?
可摸摸臉,一偏頭,她沒注意到自己是否有異狀,先看到了披在身上的衣服。
玄色,厚重,長長拖地,足夠包裹下兩個她。
和她的衣服不同,這件衣服,從頭到尾透著男人的粗獷寬厚,帶著淡淡凜冬蒼柏的味道。
趙摯……的味道。
“清醒了?”
宋採唐還沒來得及臉紅,趙摯已經傾身過來,伸手欲拿她身上披風。
“嗯。”
宋採唐也覺得不自在,想趕緊把披風還回去,自己也伸手去拿,兩個人的手就這麼碰到了一起。
一纖細柔白,一修長堅硬。
兩隻手接觸的瞬間,噼裡啪啦,一陣電流閃過,蠻不講理的順著手指流到心間,大剌剌佔據所有的感知,昭示著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