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人,去你孃的!老子妹妹終於能放心改嫁了!”
“我還當是個什麼好東西,原來就是個道貌岸然的狗官!”
“就是,活該!我聽我隔壁鄰居的小舅子的二姨子的小叔說了,那變態劉正浩被觀察使大人過堂問話,整的跟個血葫蘆似的拖了出來,別說像往日一樣風流得瑟,他眼直嘴歪,連話都不會說了!簡直痛快,大快人心!”
“大家都冷靜,冷靜一點,犯錯的是劉啟年劉正浩父子,家人何其無辜?”
“呸!無辜個屁,這麼多事,難道她們都不知道!”
“老王頭,你也不用勸了,大家也就遷怒這一會兒,並不會真的衝進去揍人……說起來,這父子伏誅,對劉家未嘗不是件好事。起碼下人們不用再遭罪,女孩們也不用活得不像個人,兩三歲就要上繡樓受苦……”
“咦,那兩父子不是還沒行刑,這麼快就有人燒紙了?”
有人眼尖,看到了隔壁街道暗巷裡的人。
“別瞎說,那是米家孫氏,自請下堂的二房主母。”
“哦……那個米家啊。”
說起米家,眾人又是一陣唏噓,這家的熱鬧,不比劉家少。
“那米孝文,前些天敲鑼打鼓,要把王氏的屍身送回孃家,現在怎麼樣了?”
“呵,米家不是個東西,王家還是認女兒的,當場把棺材接下,緊接著開始治喪,並當著人宣佈,和米家斷親,這門親家不要了!”
“嘶,不是我說,這王家好像不富吧?”
“何止不富,上面也沒有人……”
“結果王家有骨氣,米家卻後悔了,見天去門口罵的人太多,兒子也一直在鬧,米孝文煩的不行,想把王氏的棺迎回來,王家不幹,你是沒瞧見,那可真是好一場大戲……”
“孫氏是給她嫂子王氏燒紙呢吧?米家一大家子,竟不如兩個婦人有血性。”
“可不是?一個敢做敢為,敢為了自己女兒殺婆母,也敢認罪自戕,不找任何理由,另一個說走就走,任你怎樣挽留都不回頭,這樣的烈性女,別說咱們欒澤,本朝都少見。”
“說起來,王氏和孫氏的女兒……就是問香和月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