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人群,轉了個方向,繞了點遠路,回家。
一路上他眉頭皺的很緊,似乎在思考什麼極為要緊的事,頗有些心神不寧。
回到家,一推開門,母親甘四娘正好在家。
甘四娘聽到門響,身體一顫,又一轉,迅速往袖子裡藏了什麼,抹了抹眼睛,聲音柔柔:“軒兒回來了。”
甘志軒心情不好,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就煩:“哭哭哭,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你還會幹什麼!有點正事沒有!煩人!”
噴完也不等甘四娘反應,甘志軒一甩袖子,就轉去了自己房間。
看著兒子背影,甘四娘眼淚掉的更兇。
良久,她才紅腫著眼睛,看著外面春光,輕輕一嘆。
“我知道你想過好日子……但你不知道,怎樣活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娘不會讓你受苦的……”
幾句話,似是對甘志軒說,又似是自言自語。
……
盧慎被一路押送到西山匿人私宅,此期間,耷拉著腦袋,一句話沒說。從偶爾露出來的希冀眼神上看,他似乎還存有僥倖,希望一切只是誤會,官府並沒有抓到實證。
可一到宅子裡,看到趙摯面前跪著的幾個人……
他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趙摯抬手打了個響指,讓宅裡下人搬出三把椅子,分別給溫元思,祁言和宋採唐坐,三根手指懶洋洋晃著茶盅,斜眼瞥了下盧慎,慢條斯理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大約因是皇室後裔,成長環境不一樣,趙摯身上有股湟湟貴氣,做什麼動作都不會太難看,比如現在,隨意窩在椅子上的動作由他做來,透著雅痞,還挺有味道。
因參過軍,戍過邊,打戰驗豐富,他身上又有股鐵血氣質,高大身材加成,讓他有了種特殊的威儀感,一抬手,一投足都是氣魄,心裡有鬼的人一定會覺得害怕。
比如盧慎。
盧慎看到跪在地上的一群下人,已經什麼都明白了,趙摯這麼輕飄飄一問,於他而言份量極重,是極大的威脅!
他不敢不說。
“是我……是我將我父擄到這裡來的。”
他手指緊緊按在土裡,吞了口口水:“他有錢……我知道他有錢,我不小心在他書房看到過一疊大面額的銀票……我不是不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