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地說:“哎呀,都在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嘛,想聽嗎,等會兒我告訴你啊。”說罷,容塵和風琅錯同時銳利地看過去。
韓珀攤手,笑哈哈說:“開玩笑啦。”
我又看向艮客,艮客在嘴巴上比出密封的手勢,一個字也沒說。
小默從袖子裡拿出聖蓮令,遞給容塵,容塵對他微微點頭,眼裡都是信任。
“我一定會把《金醫書》拿出來。”容塵說。
小默默默望著容塵,大多數時候他的眼裡沒有太多情緒,而此刻他的眼裡除了信任還有期盼。
只要拿到《金醫書》,他和他姐姐,甚至包括更多被烏氏兄妹毒害的人都會因此而解脫。
我拍拍小默師弟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就算你大師兄不行,還有你二師兄呢,從小我教導你什麼來著?有二師兄在,什麼事都能辦妥。”
小默輕輕挽了挽嘴角,對我說:“謝謝。”
我怔了怔,從小到大他從來沒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眼神裡至少有感激和信賴兩種東西,我咧嘴大笑,這簡直是我小時候夢寐以求的目光啊,被感激和信任的感覺真好。
“得了吧,烏未然已經來了,那邊支撐不了多久,我們要趕緊進去。”風琅錯冷冰冰地說。
從見面到現在他的臉色都很不好,就像一頭隨時可能暴怒的獅子,眼角眉梢都似在隱忍著什麼。
容塵和風琅錯分別將聖蓮令和朱顏送入瀑布後的凹槽,不過多時,伴隨著轟轟聲響,只見傾瀉而下的瀑布從中央漸漸向兩邊分開。
我們陸續躍進瀑布後的山洞,走了很長一段伸手不見五指的路,容塵似乎發現了什麼,掏出火摺子,將兩邊的蠟燭點燃。
我瞥他一眼,打趣說:“鼻子還是那麼靈敏哈?”
容塵嘴角微微上彎,說:“你兩天沒洗澡。”
“這都能嗅出來?”
“昨夜你有些酒醉,回房倒床就睡,昨天加今天不是兩天?”
“呵呵。”我冷笑。
走在最前頭的風琅錯扳動手指發出“卡擦”脆響。
風琅錯突然停了下來,他“噝”了一聲,舉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韓珀過去抓住他的手,神情凝重。
只見他從腰間掏出一把細小的刀片,順著風琅錯烏青的手臂血管破開,一隻細長雙尾的黑蟲子從他手臂血管裡掉落下來。
容塵拔劍將它砍成碎末。
韓珀說:“這是飲血蟲,一旦寄生在人體裡,不過半盞茶功夫就能在人體裡繁衍出上千條飲血蟲,如果不及時發現遲早會被它吃乾淨。”
我張了張,這裡也太恐怖了吧。
這時身後傳來細微的聲響,小默貼著牆壁聽了聽後說:“後面有人跟來了。”
容塵:“不知道是師父還是烏未然,我們必須得在烏未然和烏後之前找到《金醫書》。”
風琅錯:“分頭找。”
我:“我和韓珀!”
“嗯?”容塵和風琅錯幾乎一同看過來。
我拉住韓珀的衣服:“韓珀熟悉葬情墓,又精通醫術,跟著他,比較靠譜。”
那兩人又同時向小默師弟和艮客使眼色,小默師弟和艮客一前一後夾著韓珀走開。
風琅錯惡狠狠看我一眼:“走吧。”
容塵語氣很溫和地說:“如果害怕可以拉著我。”
風琅錯鄙視地看一眼容塵,然後憤怒地看我。
我條件反射地躲到容塵身後。
“呵!”一聲冷笑,風琅錯煩躁地大步前進。
容塵向我伸出手,我凝了片刻後還是作罷,走到他前面說:“風琅錯不靠譜,你更不靠譜。”
身後容塵毫無動靜,我只是隨便想想,腦海裡就浮現出一臉邪惡陰冷的笑。
據我對他的多年瞭解,這段時日如此溫良,實在太恐怖了。寒風一吹,忍不住渾身打顫。
風琅錯推開了一扇雕刻著紅蓮圖案的門,眼前頓時一片花白。
裡面很空曠,頂頭很高,泛著晃眼的白光,到處是濃霧,一米開外根本看不到人。
風琅錯率先走了進去,很快便見不找人影,我正猶豫著要不要前進,手心忽而傳來溫度,容塵拉住我的手,眸色平和地看我。
我掙了掙手,知道敵不過他,只好讓他拉著。
在白晃晃的濃霧裡很容易迷失方向,容塵拉著我終於走出濃霧,另一邊韓珀他們三人也從濃煙裡出來。
艮客:“七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