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玲的面色先是一紅,隨即變得慘白起來,話都說成這樣了,她自是無顏爭辯。
有了週數言的支援,周微音在周家越發的自由起來,一個禮拜之後,她的身體終於徹底的痊癒了。然後她回了聖瑪利亞女子中學繼續讀書,當然,這裡的人她是一個都不認識。
為此,陳金玲特意帶她去了校長辦公室說明情況,校長特意把她所在班級的教員都給聚集了過來,讓他們對她多多照顧。若是前世的自己可能會推辭,可重活了一世,她明白關係是多麼的重要,可以減輕很多的麻煩,所以笑著接納了:“以後就麻煩你們了。”
這個訊息也傳遍了三年級一班,她進入教室之後,很多人立刻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著。
“聽說你生病了,現在徹底痊癒了嗎?”
“音音,陳教員說你失憶了,是嗎?”
“那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學習的內容嗎?”
……
周微音被她們說的很煩,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圍著她的眾人立刻讓出了一條縫,一個身形瘦削,眉目如畫的女子走到她面前:“音音,我本來想去你家看你的,可是外面太亂,母親不讓我出門。我上次去你家的時候還是10天前,當時你還在昏迷中,現在應該好的差不多了吧!”
儘管她的表情和語氣都十分的誠懇,可眼神中的那一絲不屑還是迅速被周微音給捕捉到了,不瞭解對方的身份,她只能客套:“煩勞你掛心,不過我並不記得你是誰。”
“音音,你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呢!我是張淑雲啊!在聖瑪利亞女中,我們倆可是最交好的呀!”這個叫張淑雲的女孩立刻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她本身長得就柔弱可憐,這麼一模樣讓人更加有保護*。
周微音本能的皺眉,她立刻想起自己在沈效川身邊的時候,經常有女人擺出這副模樣來勾引他,而沈效川儘管知道,可每次都上鉤。這個張淑芸明顯對周微音心懷不軌,她當著眾人的面擺出這副模樣來,擺明了就是讓她下不了臺。
想到這,她立刻裝出一副愧疚的模樣來:“抱歉啊,我醒來的時候連父親母親都不記得了,自然也不會記得旁人。不過你倒是可以跟我講講我們倆以前在一起都是什麼樣子的,我也好回憶回憶,說不定我就想起來了。”
張淑雲仔細看著她,擺明對她的反應十分的吃驚,要知道這個周微音驕縱無腦,自己假意與她交往也不過是因為周家的權勢。知道她失憶了才可以裝做這樣,本以為她會來一句關我什麼事然後轉身離去,想不到她這一中槍居然學會了偽裝與客套。
她親熱地上前拉住周微音的雙手:“音音,放學之後,我讓司機接你一起去我家住住,今晚我們好好聊聊。”
朱微音不動聲色地放開了她的手:“母親讓我晚上早點回去。”
還不等張淑雲說什麼,上課的鈴聲便響了起來,大夥紛紛的回到座位上,張淑雲也沒來得及說什麼。
周微音坐在車上,仔細想了眾人今天的反應,這學校裡只怕真心對自己的人沒幾個,甚至一個也找不出來,而這張淑雲明顯是心懷不軌,小姑娘想做什麼,她暫時還想不明白,不過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周微音回到家,就發現母親與一位客人在客廳相談甚歡,那人背對她而坐,但是看到那一身考究精緻的旗袍和燙的時尚的頭髮,明白這女子定是非富即貴了。
陳金玲的餘光瞄見她,高興地朝她招了招手:“音音回來了,快過來。”
那女子也跟著轉過身來,細眉紅唇,圓潤臉龐,讓她覺得十分熟悉,可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我來給你們介紹介紹,”陳金玲拉著她的手高興道,“這就是我的小女兒,音音。音音,這是你三叔家的姐姐,她可是名滿上海的女作家,我記得《十年一夢》出版的時候,一時間洛陽紙貴,就連我當時想要也是託關係從出版社拿了一本。你失去了記憶,我讓你玉梅姐來幫你補習功課。”
難怪這麼眼熟,原來是著名作家韓玉梅,她剛成名的時候,轟動了上海灘,為此,上海日報曾經專門闢出一大塊主版欄目介紹她,要知道這可是政界高官和商界名流才有的待遇。她也曾拜讀過《十年一夢》,當時深深的為她的文采所折服。出身名門,家世優渥,才貌雙全,這樣的女子誰不羨慕,她曾在一個交際宴會上遠遠地看過她一眼,想不到如今居然能讓她親自給自己補習。
“好啊,那就麻煩玉梅姐姐了。”她嘴巴立刻甜了起來,“我一定會十分用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