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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當然明白陶鹿的意思。

他對陶鹿若隱若現的情愫,隨著兩人長大,與日俱增。他比陶鹿大上兩歲,從存了這份心,就對她有不同別人的溫存體貼;陶鹿從前雖然小,還沒生出男女之情,但隊裡那麼多人,也是與他最熟悉,與他玩鬧最無所顧忌。

青梅竹馬,又同是花滑選手,楚涵原以為再過個一兩年,兩人會水到渠成在一起。誰知道陶鹿家中出了變故,幾個月間什麼都不同了。

楚涵頹然坐在沙發上,側影分明也是姣好青年。

“楚涵師兄!”齊珊珊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先一眼望見了楚涵,才看到沙發另一角的陶鹿,臉上原本的笑容僵住。

陶鹿跟還在發呆的楚涵揮手作別,繞過齊珊珊,徑直往電梯走去。

齊珊珊回神,追到電梯門口,低聲怒道:“陶鹿!你為什麼要放棄花滑?你知道爸爸有多失望嗎?他被你氣病了!回家掛了好幾天點滴!”

為什麼她爸爸的情況要原本以為只是師妹的人來告訴她?齊珊珊有什麼立場?

陶鹿冷笑道:“誰說我要放棄花滑了?”

齊珊珊愣住,她猛地扭頭望了一眼大廳沙發上還在出神的楚涵,恍然大悟一般,瞪著陶鹿,也冷笑道:“把爸爸氣病了,也不肯重回花滑,如今就因為楚涵師兄找你說會兒話,就什麼都想通了?”

陶鹿一眼都不願多看她,看著不斷變換的樓層顯示,悠悠道:“沒記錯的話,給楚涵寫過情書的人是你吧?”

齊珊珊一震,低吼道:“你胡說!”

“尊敬的楚涵師兄,”陶鹿悠悠念出那封信的開頭,“我叫齊珊珊,是你很多年的小粉絲……”

齊珊珊臉色猛地漲紅,發狂一般低吼,“你住嘴!”卻又怕大廳的楚涵聽到,不敢放聲,異常狼狽。

陶鹿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無聊,難怪葉深會說他沒那麼無聊。她沒再理會齊珊珊,踏入剛好停下的電梯,只留給齊珊珊一個無所謂的背影。

電梯到十九層,門開啟,陶鹿一眼就看見葉深走過來,他橫起的右臂上還趴著那隻小橘貓。

看到陶鹿,葉深腳步一頓,轉身往回走。

陶鹿追上去,逗著他胳膊上的小橘貓,笑道:“呀,你把它帶到基地來啦?起名字了麼?”又問道:“葉哥哥你剛是要出去麼?這麼晚了。”

葉深淡聲道:“你也知道這麼晚了。”

陶鹿愣了愣,卻見他已經進了客房關緊了門。

她摸摸鼻子,晃回主臥,絲毫沒有鳩佔鵲巢的自覺,大約是白天睡了太多,躺在床上一時睡不著,摸出手機,盯著還未透過的好友新增請求,好似有一隻貓爪在心上輕撓,翻來覆去,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一醒來,陶鹿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手機。

依舊未透過。

她哼了一聲,擺弄了一會兒手機,敲響了葉深住著的客房。

“進。”

房間裡,葉深已是衣冠齊整,正坐在電腦前,小橘貓趴在他桌角。

他眯著眼睛,用略帶不耐的神色無聲詢問陶鹿大清早有何貴幹。

陶鹿毫不在意,笑道:“葉哥哥,我想去扎耳洞!”

葉深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出,一愣,“所以?”

“所以,葉哥哥陪我去呀。”陶鹿笑眯眯的,給他看自己的手機頁面,“我都預約好了!”

葉深掃了一眼,見還是挺正規的醫院,頓了頓,問道:“怎麼忽然想扎耳洞?”

“不是忽然呀,”陶鹿笑道:“我從三四歲就想扎耳洞啦,覺得帶耳環很漂亮呢!只是從前我媽一直說要我成年才允許……”她想起家人來,神色有一瞬黯淡,旋即又笑道:“而且最近發生了有意義的事情吶,想做紀念呢。”

葉深以為她在說前兩天遇險的事情,瞭然點頭。

“葉哥哥,你說是扎耳洞好,還是刺青好呢?刺青我一時沒找到合適的圖案……”

葉深簡短地給出了定論,“扎耳洞。”

“耶!那就這麼定啦!”陶鹿笑道:“我預約了今天下午四點喲!葉哥哥騰一下時間?只要半小時就好,醫院離這裡不遠。”

葉深順著一疊電競資料,淡聲道:“我沒空。”

“葉哥哥!”

“我去做什麼?給你扎耳洞,還是陪你一起扎?”

陶鹿一噎。

“還有事兒?”

陶鹿瞪著他,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