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哦”字麼?
【二喵】:哭泣,哭泣,葉哥哥好冷淡……
她本來心情就不好,藉此鬧葉深罷了。
【葉深】:……哪裡冷淡?
【二喵】:哪裡不冷淡?
隔了幾分鐘,葉深像是妥協了。
【葉深】:有多開心?
【二喵】:要飛起來那種!
又隔了幾分鐘,葉深才回過來。
【葉深】:去做心理諮詢,就這麼開心?
陶鹿正在輸入的手指停下來,這又是什麼鬼。
葉哥哥的腦回路好高階,她有點領會不過來,這跟做心理諮詢有什麼關係。
【二喵】:我開心是因為放假可以見到你呀。
葉深看著女孩發來的這句話,嘴角止不住翹起來——滑得像泥鰍一樣的小丫頭,這次就放她一馬好了。
陶鹿壓根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跟媽媽盧碧華一起進了頤園木屋。
溫醫師早已經在等候了。
兩盞白瓷杯盛著茶水,泛著嫋嫋香氣,擺在兩隻棕色沙發之間的小圓桌上。
母女兩人分別入座。
盧碧華手邊是果茶,陶鹿手邊是茉莉花茶。
都不名貴,卻符合她們各自的喜好。
室內溫暖而又不似外面的夏天干燥,安息香微苦的味道叫人神思安逸下來,人走入這間木屋,不由自主就會放鬆。
陶鹿來此間做心理諮詢已經有十次了,這是第十一次。從最開始對溫醫師牴觸對抗迴避的態度,到現在逐漸開啟逐漸接納逐漸信任。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本人,她的心理醫師溫瑞生,就是最瞭解她的人。她所有不堪腐爛的內裡,眼前這個戴著金絲無框眼鏡的男人都知道。
溫瑞生輕輕撩起玉色長衫的下襬,在紫檀木方桌後的太師椅上穩穩坐下來,撿起筆架上的細毛筆,一邊沾著墨一邊微笑道:“二位別來無恙。”
陶鹿吸了一口混合著茉莉清香與安息香的氣味,感到路上那種煩躁的心情漸漸淡了下去,她亦笑道:“溫醫師好呀。”
溫瑞生含笑看了陶鹿一眼,小患者這周看起來氣色比之前又好了些。他作為醫師,心裡頗感安慰。
“有件事情二位可能還不知道。”溫瑞生徐徐道:“兩週前陶振華先生單獨來做了一次諮詢。”
盧碧華和陶鹿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的詫異。
母女二人對此毫不知情。
其實這一家三口分崩離析已久,彼此不通音信,對各自現在的日常生活更是所知甚少。
“那麼,我們開始今天的諮詢吧。”溫瑞生把毛筆蘸飽了墨汁,立起來往卷宗上寫去,“就從陶振華先生的事情談起。你們之間的感情會受陶振華的影響麼?是怎麼影響的呢?”
盧碧華和陶鹿之前都是單獨諮詢,這會兒兩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