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彎成月牙,心花怒放道:“不會啦不會啦,我只對葉哥哥才這樣——又不是每個人都像葉哥哥這麼好的。那晚遇見你,是我的幸運。這樣的好運氣不是每天都有的。”她頓了頓,心滿意足道:“一生有一次,都足夠啦。”
葉深明知女孩這種花言巧語講起來毫不費力,但是好話誰不愛聽呢?他翹了翹嘴角,還是低低笑了一聲。
陶鹿聽他笑了,愈發高興,手指划著歌單,剛好停在一首極為應景的歌上,索性公放出來。
林夕作詞的《明年今日》。
她手指在歌詞上輕劃,直接從“在有生的瞬間能遇見你,竟花光我全部運氣”這一句播放,揮舞著手臂,口中輕輕和,一面還歪頭笑望著葉深。
葉深眉睫低垂,一言未發,只清俊的側臉透出淺淡的溫柔來。
看得陶鹿不知該如何喜歡才好,手舞足蹈之間,她也便忘形,一遍遍單曲迴圈著《明年今日》這首歌,貪戀葉深那鮮少外露的溫柔之色。
卻忘了,這原是首悲歌。
“誰捨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 不虐哈不虐~
【感覺特別像護士扎針前跟小孩說,不疼哈不疼~】
這章其實是治癒葉哥哥的~後面劇情寫出來之後,就知道這章鹿鹿的甜言蜜語對葉哥哥的暴擊程度了~
☆、冰場真公主(九)
伴著陳奕迅沙啞動人的歌喉; 車子緩緩停在了陶鹿學校門口。
宿舍樓前的保安筆直得站在門前,打量著陶鹿和葉深。美貌總是叫人傾倒; 鐵面無私的保安小哥; 問出來的話都帶了幾分柔和,像是生怕嚇著陶鹿,他問道:“美女,你是來做什麼的呀?”
陶鹿:……
“我是這裡的學生。”
保安小哥愣了愣,並不能相信,黑臉膛上透出紅來,“沒見過你啊……”
見過一定記得。
陶鹿道:“……我一般都在校外活動。”她頓了頓; “不然我打電話給舍友……”
“不用不用; 我信你——進去吧。”保安小哥放了陶鹿,攔下葉深; “你又是什麼人?”
陶鹿笑眯眯道:“他是我男朋友——反正是男女混居的宿舍樓; 沒關係吧?”
保安小哥打量著葉深的目光瞬間亮了幾度,然而只能看見沒被棒球帽簷遮住的下巴。男人面板白得像沒有血色一樣; 只看姿態身形也知道定然是好皮囊。保安小哥心道還是俊男美女陪在一起和諧; 之前長得挺漂亮的女學生挽著啤酒肚“男友”上車; 都叫他看不過去。
保安小哥擺擺手,“進吧進吧。”
從民國學堂改建來的宿舍樓裡,陰涼古樸,與外面透著躁意的夏天像是兩個世界。陶鹿跟在一言不發的葉深身旁,小心翼翼瞄他一眼,道:“你不反對; 就是預設了哦。”
葉深似乎處在放空狀態,臉色有一點冷漠,聞言“嗯?”了一聲。
陶鹿笑道:“我剛跟保安小哥說你是我的男朋友……”
“哦。”
陶鹿笑道:“哦是什麼意思?是預設了麼?”
葉深手插在兜裡,冷聲道:“你覺得呢?”
陶鹿聽出他語氣裡的不快,肩膀一塌,小聲道:“我只是權宜之計啦,怕保安不給你進來嘛——不能怪我呀……”說著,哽咽起來。
“行了。”葉深扯扯嘴角,怕她真把戲做足,淡聲道:“沒怪你。”頓了頓,像是解釋了一句,“件件都跟你較真,我沒那麼閒。”
言外之意,只是懶得跟她計較了。
這樣的口頭便宜,陶鹿一天裡少說也要佔上十回八回的,葉深都快習慣了。
陶鹿被他拆穿,也不尷尬,嘻嘻一笑收了神通,就見宿舍外面,趙老師正跟蘇果說話,旁邊還有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穿西服戴眼映象個校領導。
“鹿鹿來啦,這是秦主任,來了解蔣懷仁案件情況的。”趙老師熱情地招呼,一眼看見走在陶鹿身後的葉深,目光愈發熱切了,招呼陶鹿的聲音都高了幾度,“哎呀,你哥哥也一起來啦!真是個疼愛妹妹的好哥哥!”
於是葉深的身份,就從保安小哥認知中的陶鹿男朋友,變成了趙老師認知中的陶鹿哥哥。
他也不解釋,只壓著帽簷一點頭,算是回應,聽那秦主任說話。
“這位就是陶鹿同學吧?據瞭解曾經是世青賽花滑女子冠軍?”秦主任笑眯眯的,“我代表學校對你的入學表示熱烈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