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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葉深一愣,不知不覺在床邊坐下來,頓了頓,隔著被子抱住女孩,輕聲問道:“跟我在一起,你會後悔麼?”

陶鹿傻乎乎望著他,搖頭。

葉深微微一笑,又道:“永遠都不後悔麼?”

陶鹿點頭。

“如果遇到更喜歡的人呢?”

陶鹿呆了一呆。

葉深屏息,明知她醉了,卻仍是緊張。

女孩伸出手臂,溫柔地環住他,囈語般道:“最喜歡葉哥哥啦。”腦袋依賴地埋在他胸前,髮香縈繞在他鼻端,是一種虔誠的信賴。

葉深望向窗外,只覺月色皎潔,再也沒有這樣滿足過。

陶鹿第二天醒來,除了發痛的腦袋告訴她還未過去的宿醉,早忘了葉深問過的話。倒是早起撞見葉深,猛地記起昨晚的激情片段,忍不住又紅了臉,還有幾分扭捏。

葉深倒是面色如常。

早餐時間,葉深試探道:“你有想過想要什麼樣的婚禮麼?”

陶鹿一愣,端起牛奶杯,垂著眼睛道:“沒想過誒。”

沉默的吃飯,偶爾刀叉的聲音。

過了片刻,陶鹿又道:“其實……不覺得只要在一起就好麼?”

“嗯?”

“我的意識是,婚姻只是個形式啦——不結婚也沒什麼的。”

“你不想結婚?”

陶鹿縮了縮,沒想直白挑明,委婉道:“我們現在不是也很開心麼?”

葉深盯著她,目光研判,放下刀叉,正色道:“你不想結婚?”

陶鹿顯然還沒準備好這場談話,沉默地咬著一片面包,一時沒有說話。

葉深握著茶杯的手指發緊。

陶鹿目光落在他青白的手指上,心中一痛,輕聲道:“我只是……真的沒有想過……太突然啦……”

葉深鬆了口氣,微笑道:“不著急。我們有大把的時間——從現在開始想。”

陶鹿攪著杯中的牛奶,低頭小聲道:“最近我其實比較忙的。你知道的,還有不到半年就是冬奧會了。訓練任務還是挺重的……”

葉深一愣,輕聲道:“我知道。”

“所以……”陶鹿頓了頓,仍是道:“至少這半年,我的重心會放在花滑上面。其他的事情,我們等冬奧會過後再討論好不好?”

以葉深的犀利,怎麼會看不穿女孩在拖延搪塞,可是她說的的確有道理。

葉深目光沉了沉,沒有說話。

他了解女孩目前重心要放在花滑上。

可是他也有他的擔心與……恐懼……

將近四年前,那場全國錦標賽,兩個人做了賽後在一起的約定。後來女孩贏了賭約,卻一別三年,再無隻言片語。

現在,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一場冬奧會。他相信女孩一定會取得很好的成績。可是之後呢?

陶鹿許久不聞葉深說話,疑惑抬頭,“可以麼?”

葉深垂下睫毛,掩去眸中神色,低聲道:“好。”

這場早餐結束後,氣氛忽然降到了冰點。

當然兩個人的日常互動還是如常,只是有個話題兩個人留意著不再去碰觸。

陶鹿翻出壓在箱底的相片框,上面是陶振華與盧碧華當初結婚時的老照片。盧碧華穿著在那個年代還算稀罕的白色西式婚紗,笑得幸福滿足。而陶振華風華正茂,筆挺的身板彰顯著花滑運動員的氣質。那時候盧碧華還沒有成為後來滿心抱怨滿嘴刻薄的中年婦人,而陶振華也沒有成為大腹便便的生意人。

愛情最開始的模樣,最是迷人。

可是陷入婚姻,茶米油鹽醬醋車,生兒育女,侍奉老人,再閃耀的明珠也被風化成為沙土。即使成為沙土是不可避免的,最悲慘的卻是婚姻的存在,讓這捧沙土連散去自己想去的方向都不成。

如果相愛,何須一紙婚約?如果不愛,一紙婚約又能如何?

陶鹿翻手,把相框又扣回箱底。她想,是葉深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等冬奧會結束後,她再仔細跟他說就是了。

陶鹿在與喬薇妮的對峙中,重返直播界後,好像又撿回了最初開直播的樂趣。現在,她偶爾也會開一下直播,多半都是她的花滑訓練,給有志於此的小孩們一點指導。偶爾也會應陸明燁的請求,做一點商業性質的推廣。這種廣告,她都是直接開了直播鏡頭,然後兩分鐘唸完廣告詞。

粉絲紛紛表示,不愧是鹿女王,做個廣告都這麼高冷!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