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得通紅,卻偏偏還要刺激江封昊,“不知……道,你……那個如花似玉的……妻子,咳咳,和孩子是……是否能熬過,這……這一關,哈哈哈……”
“你該死!”不詳的預感佔據了全部心思,江封昊顧不得跟他多說,朝他胸口重重拍出一掌,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上官行鶴癱軟在地,手按著胸口,噗的吐出一口血,笑聲就像在哭一樣。
“天意!天意……天意啊!哈哈哈……”
被留下來的江牧風此刻也是恨得要死,但他深知江封昊的脾性,也不敢現在就把面前這個瘋子給弄死了。
“來人,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著!要是掉了一根寒毛,朕就唯你們是問!”
要弄死他太容易,但是弄死他的人,必定得是他家十七叔無疑——他可不敢隨便搶奪他報仇雪恨的權利。
禁軍上前將神情萎靡的上官行鶴押走,上官允木然的站在原地看著,直到江牧風走至他面前,“愛卿。”
上官允臉上的神情還有些茫然,聞言才轉回視線,微微怔忪了一回兒,隨即撩起衣襬雙膝下跪,垂頭道,“罪臣上官允,無顏……再見聖上。”
江牧風嘆息一聲,“朕已知此事並非愛卿所願……”
“這一切都是因罪臣而起,罪臣叔父犯了謀逆之罪,按理臣也應當受到處罰。”上官允木然說道,倏地閉上眼將頭抵著地面,“求皇上下旨,將罪臣一同收監審訊。”
“你這又是何苦?”
“罪臣心意已決,求皇上成全!”
“罷了罷了。”江牧風也覺得今晚這事很是讓人頭疼,揮揮手就讓人上來,允了他的請求,“一起帶下去吧。”
“罪臣,謝過皇上。”自始至終,上官允都再沒抬過頭,沒有半分掙扎的跟在禁軍身後,步履堅定地走向自己的未來。
江牧風看著他的身影讓黑暗吞噬,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傳令下去,讓人好生照料著,切不可怠慢了。”
魚悅連忙點頭稱是,一旁的小太監則是趕緊地領命追了上去。
“也不知道十七叔那邊到底如何了。”江牧風揹著手,皺起眉頭走了兩步,又倏地回過神,“不行!看來上官行鶴那個老賊肯定對十七嬸兒下了什麼毒手,這可不好辦!”想到這裡,他這心裡更焦急了,何小喬的剩餘價值還沒顯現出來,不管是為了她在未知領域方面的才能,還是做飯的手藝,或者是能鎮住他家變態十七叔的作用,他都不能讓她有半點差錯。
“來人!立刻將宮裡的御醫全都給朕喊過來,另外再加派兩千禁軍鎮守皇宮,其他人隨朕一起前往常寧王府!”
天子一聲令下,宮裡又是好一陣翻了天。
另外一邊,常寧王府裡,何小喬正在冷千山的掩護下往嬰兒房的方向奔去。
連串的火箭點亮了黑夜,像是從未停歇的雨點,密集地落在周遭,點燃所有可以燒起來的物件。
何小喬簡直要抓狂了,沒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家被人如此破壞!
她剛剛才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養活的溫室蔬菜全讓大火給燒成了焦炭!更別提那些木質結構的亭臺樓閣,幾乎是一點就著!
媽蛋!她的家!她的心血啊!
“冷護衛,立刻命令府裡其他人找好防護,千萬別跟敵人正面對戰。”何小喬用溼帕子捂著口鼻,強忍著滿腔想殺人的怒火吩咐道,“老幼都安排到外間,從小門先疏散,年輕力壯的做好防護,儘可能打水滅火。另外讓人把投石車弄出來,用五號炸彈,先把對方放倒!”
冷千山將手中長劍舞得密不透風,聞言先是怔了下,隨即點點頭,“謹遵王妃吩咐。”
親眼看著何小喬跟採蓮等人退到嬰兒房裡,冷千山立刻喊來還在苦苦奮戰的暗衛,按照何小喬的要求簡略吩咐了一番,隨即躍上樹梢,將已經起火燃燒的樹冠砍去一半,撈過下屬遞過來的弓箭,拉滿了朝對面火光搖曳的地方疾射而去。
其他暗衛也在同一時間躍上屋頂,手持銅質盾牌抵著瓦片吸引火力,好給底下人騰出喘息的空間,讓他們順利把投石車運出來。
鼻端不斷傳來木頭燃燒的焦臭味,所幸嬰兒房裡還未被波及。
何小喬也顧不得其他,一腳踹開房門就衝了進去。
屋子裡並沒有兩名奶孃的身影,只有阿福全神貫注地圍著嬰兒床打轉,嘴裡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模樣看似非常緊張忌憚。
聽到踹門的巨響,幾乎是反射性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