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當然,這只是表象罷了。事實上,就在眾人都以為他是準備帶何小喬的‘屍骨’返鄉時,他卻幾乎每晚都會避開眾人耳目,大搖大擺地到御書房報到,偶爾還會連帶把自己那個玩心不滅愛帶球亂跑的媳婦兒也一起帶過去。
夫妻兩在屋頂上跑跑跳跳,不僅要避開同行還得避開各類攤子,跟玩遊戲似地各種驚險刺激,就差沒沿路吃上幾十上百金幣增加動力。
無驚無險翻過皇宮內牆,兼職搬運工的江封昊腳步輕盈地抱著自家媳婦兒從眾巡邏的皇宮侍衛眼皮底下飄過,輕輕鬆鬆邁步向前。
何小喬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雙眼閃閃發亮,一路都在大呼過癮,到了御書房門口還在回味那種忽高忽低玩高空彈跳似的感覺,就連肚子裡兩個小的都動得格外歡暢,兩雙小手小腳在她滾圓的肚皮撐出來一個又一個奇形怪狀的隆起,跟嚼了炫邁似地,老半天停不下來。
雖然早知道何小喬懷的是雙胞胎,但親眼見到她那跟藏了個大西瓜似的肚子,江牧風還是稀罕了個不得了。手裡抓著硃砂筆圍著她繞了幾圈,要不是還顧慮著男女有別,這會兒早剋制不住伸出爪子往她肚皮上摸上兩把了。
“十七嬸兒,你這肚子裡真有兩個小孩嗎?”
“胡御醫是這麼說的沒錯。”何小喬手裡捧著個茶杯,正歪靠在一張能讓她屈起膝蓋睡懶覺的黃花梨木大交椅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
江封昊則是一副賢夫的模樣在旁邊殷勤的給她剝著荔枝和葡萄皮,定時準點往她嘴裡塞兩顆供她消遣。
老江家已經許久沒有直系嫡親的媳婦兒懷孕,何小喬現在儼然成了國寶,就算到了皇宮也能享受到最高待遇,不僅自家老公寵得跟什麼似地,就連皇帝書房裡最舒服的椅子都能輕易霸佔了去。
見江牧風還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何小喬眼珠子轉了兩轉,將嘴裡的葡萄核吐在手上放到一邊,一臉八卦地湊過去,“我說大侄子啊,經過上次那件事,你對女人的恐懼還剩不多了吧?”
想起上次自己被下藥連夜寵幸好幾名寵妃,一不小心就榮獲‘色中惡鬼’頭銜,江牧風臉色瞬間漲成青綠,和他身上金黃的龍袍那叫一個相映成趣。
偏偏苦於有江封昊在,他對罪魁禍首是絕對的敢怒不敢言——人家肚子裡還帶著兩小的呢,萬一要出了點什麼事,十七皇叔還不得把整座皇宮都給拆了?
“全靠十七嬸兒出手相……相助,朕……朕的……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怕女人這種事他是無論如何說不出口,只好模糊著一筆帶過,反正何小喬他們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就好啊!”何小喬哈哈一笑,努力挪動著想坐直身體,卻苦於肚子太大挺不直腰,只好仍拿墊子墊在身後支撐著,“你也別眼紅了,趕緊多多努力,早日讓你那些個老婆都懷上,到時候給你生一堆的皇子公主。”
話說著,她又伸手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的上下瞥江牧風一眼,“說不定這會兒你臨幸過的那些妃子肚子裡早就懷上龍種了,改明兒你讓御醫挨個把把脈,估計應該會收穫頗豐。”
江牧風讓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把龍袍往下扯了扯,反應過來後連忙假裝是去碰掛在腰間的玉佩,一邊往桌案後走一邊小聲咕噥,“什麼收穫頗豐……”她當是秋天可以隨手摘果子不成?
“你可別不信,我的預感可是很少出錯的。”
何小喬話音剛落,外邊便應景的傳來欣喜若狂的呼喊,“皇上!皇上!”
江牧風面色便有些不好看,魚悅將拂塵往臂彎裡一放,也不用他開口,氣勢洶洶地走出門,站在門口尖著嗓子說道,“何人在此喧譁?來人,把他給我拿下了!”
外頭的侍衛應了一聲,立刻就要上前拿人。
之前開口的太監見狀臉色一變,發現下令的人是魚悅,連忙換了個人打招呼,“公公,魚公公!小的是常德盛啊,皇后宮裡的常德盛,您還記得嗎?”
“常德盛?”
魚悅定睛一看,發現果真是皇后身邊的大太監,臉上神色稍微放鬆了些,連忙揮了揮手讓侍衛把他放開,“我說小常子,你這會兒怎麼全沒規矩了?在宮裡這麼多年,難道就不知道御書房門前不得喧譁嗎?”
“小的一時情急給忘了,還望公公海涵。”常德盛衣服上還沾著不少灰塵,他也來不及擦,趕忙迎上前去,眉飛色舞的模樣像是完全沒被剛才的情況所擾,“公公,小的現在有件大喜事要稟告皇上,還忘公公幫忙代為通傳一聲,小的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