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必不可少的紅豆、芝麻和花生之外,還有各種生鮮水果和蔬菜做成的餡料,甜的鹹的都有,款式賊多完全可以任君挑選。
何小喬搓湯圓完全是順著喜好來的,不像採蓮幾人那麼中規中矩,搓出來的丸子有大有小,其中還夾雜著好幾只形象略崩壞的兔子和烏龜,她自己看著樂意,別人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要準備的湯圓並不多,幾個人動手,很快就都準備好了。
眼看天色漸暗,何小喬洗乾淨雙手,換了身乾淨衣服,又回到房裡去瞧自家兒子。
大概是睡飽了,躺在一起的小哥倆很有默契地一齊醒來。此刻正各自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地做著別人聽不懂的溝通。兩名年輕的奶孃則是戰戰兢兢地垂著頭站在嬰兒床後頭,雙手都是攥緊了袖子,分外緊張地盯著趴在地上甩著尾巴舔著前爪的白色巨虎,生怕它會突然發難就這麼撲上來。
何小喬看到阿福也有些詫異,這傢伙最近老是跑得不見虎影,她還以為它最近不會出現了。
“王妃。”兩名奶孃看到何小喬到來,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連忙行了個禮。
“辛苦你們了。”何小喬對她們的熱情度並不高,笑了笑便揮手示意她們下去了。
等房裡沒其他人了,轉身就蹲到阿福身邊,伸手捏了捏它毛茸茸的耳朵,一隻手則是給它撓著下巴,“你小子最近到哪兒野去了?還知道要回來啊?”
阿福眯著藍色的眼睛,仰著下巴享受她的伺候,喉嚨裡發出愜意的呼嚕聲。聞言便拿腦袋往她手上蹭了蹭,抖著耳朵收起了爪子,將巨大的前肢搭在她膝蓋上輕輕撓了撓,一副討好的模樣。
何小喬剛想摟著它的脖子,卻見它突地扭過頭,大腦袋往嬰兒床那邊頂了頂,將掛式的小床推得左右搖擺起來。
很快,屋子裡便響起小哥倆歡快的笑聲。
這邊屋子裡三人一虎玩成一團和樂融融,那頭被江牧風臨時一道口諭召喚進宮商量要事的江封昊則是一步三晃地隨著魚悅進了御書房。
“啟稟皇上,王爺到了。”
正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的年輕皇帝聞言立馬抬起頭,鬆了口氣似地連聲道,“快宣!”
魚悅便回身向江封昊做了個手勢,“王爺,請——”
江封昊皺著眉大步跨進屋裡,伸手取下肩上披著的黑底繡金線大麾,順手甩到椅子上,斜著眼看向自家侄子,“大冷天的非讓本王跑一趟,你最好真有要緊事,不然本王一定讓你重溫下在護城河裡泡澡的滋味。”
原本還打算帶媳婦兒二人世界到處逍遙,誰曾想讓這傢伙一道口諭就給召喚了回來,一向不愛往宮裡跑的常寧王爺表示他現在非常不爽。
江牧風眼角一抽,顯然是想到了慘痛的過去,臉色當場就有些不好看。
同樣額頭冒冷汗的魚悅連忙拽著還想向江封昊詢問何小喬訊息的山藥一起退了出去,免得待會主子惱羞成怒下不了臺,會拿他們這些無辜的池魚來燒。
御書房裡一時只剩下叔侄二人。
江牧風率先十足諂媚地開口,“十七叔……”
江封昊抖了抖麵皮,“別叫的那麼親熱,本王跟你不熟。”少來套近乎!
身心已經被虐得很強大的江牧風完全沒有被這話打擊到,精神十足地上前,殷勤地又喚了一聲,“十七叔,你可算來了!”
“廢話!我要是不來你肯定又讓冷凌扒我屋裡窗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江封昊鄙夷地看他一眼,見桌上擺了茶壺,便伸手探了下溫度,隨後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看也不看一臉糾結的江牧風,“說吧,到底什麼事?”趕緊搞定了他好回家陪媳婦兒跟孩子過冬至。
難得的悠閒時光,他可不想浪費在無趣的御書房裡。
“呼延成連同三國犯我邊境,西元又死灰復燃了。”江牧風也不多說廢話,皺著眉直接切入主題,一邊從案上抽出八百里加急的邊關秘報遞給江封昊。
後者順手接過去翻了翻,看了幾眼便不大感興趣地丟到一邊,“自打呼延煦被算計出宮,呼延成又暗地裡招兵買馬,這一天是遲早都會來的。皇上並非不知道,又何須如此驚訝?”
江牧風深深嘆了口氣,“讓朕驚訝的並不是這件事,而是邊境主將馬關遭人算計,首次戰便被斬於馬下。”兩軍交戰不過數天,堂堂一介鎮北大將軍剛出來和人打了個照面,下一秒就突發急症讓對方給弄死了,這不明擺著自家軍營裡有內奸麼?
“馬將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