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宰了他!”
“娘子想宰了誰?”江封昊的聲音突然從後邊冒出來,“不如由為夫代勞如何?”
何小喬扭頭一看,就見自家老公正捋高了袖子露出兩截健壯結實的小臂,手裡抓著把剔骨刀,神情不善地盯著另外兩人,眼裡赤裸裸地表現出想試試手上那把刀是否鋒利的意圖。
冷凌跟山藥兩人讓他看得頭皮發麻兩股顫顫,不約而同起了滿身雞皮疙瘩——好可怕!
“沒事沒事,我就是說著玩的。”何小喬自然看到了那兩人艱難吞口水的動作,連忙上前兩步,企圖把突然化身煞神的自家老公推回去——雖然她覺得江封昊這副模樣真是性感帥氣到爆棚了,不過顯然這時候不適合發花痴。
“說著玩的?”江封昊挑了挑眉,順手把剔骨刀拋回廚房裡免得傷到她,伸手摸了摸她高聳的肚皮。
“對,就是說著玩的。”何小喬朝他咧出兩排白牙,手下不遺餘力地把他往廚房推,“快點去煮麵吧,我肚子好餓。”
話說著,眼珠子轉了兩圈,把肚子往上一挺,又加了一句,“你兒子也餓了。”
江封昊簡直哭笑不得,拿手在她圓潤粉嫩的臉頰上輕捏了一把,終於妥協了,“遵命,娘子大人。”
好不容易把人哄回去,一回頭正對上冷凌跟山藥兩人豎起的大拇指,“王妃,你真厲害!”
何小喬昂起下巴那麼一哼,神情別提多臭屁了,“那是當然!”
剛回到桌邊坐下,山藥立刻湊了過來,略有些拘謹地搓著手,拿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看她,“王妃,奴……我有件事不明白,想向你請教一下。”
何小喬往嘴裡塞了顆葡萄,點點頭,“你說。”
“今天在御書房的時候,你是怎麼肯定我是女的?明明我都已經貼了喉結,還……還裹了那個,”山藥低頭快速瞟一眼自己胸口,粉頰微紅,死活沒辦法把‘裹胸’二字當著冷凌的面說出來,“我在宮裡待了那麼久,你是第一個發現我身份的人。”
說著,小心翼翼地拿眼角偷偷瞄她一眼,“你能告訴我,你……當時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原來是要問這個呀!
何小喬捧著碩大的肚子哈哈一笑,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翹起二郎腿,最後只好放棄,“其實也沒什麼,男人跟女人的體型完全不一樣,只要是真正對人體骨骼有研究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你看我家相公不就是一眼發現你是女的?”
“體型?!”山藥愕然,隨即一臉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等等,你是說,王爺他早就看出來了?”
“當然了。”何小喬眯眼一笑,“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放心讓我去吃你豆腐?”
要換了是個真的太監,這會兒早讓江封昊砍死無數次了,哪裡還能活著坐在這兒陪她喝茶吃葡萄談天說地?
山藥啞然。
冷凌則是趁機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後不得不承認——原來自己之前也瞎了眼,居然沒發現這裡面居然還有如此多的門門道道。
自以為偽裝術天下第一,結果某天卻突然被告知以前的偽裝都是狗屎,山藥的沮喪可想而知,瞅著何小喬淚眼汪汪,企圖最後求個安慰,“那王妃你……也是從體型上看出不同的嗎?”
“不是。”何小喬聳了聳肩,伸手指著自己的脖子,“我是從你的假喉結上看出來的。”
“喉結?”山藥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滿臉疑惑,“為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你的喉結明顯得太離譜了嗎?”何小喬說著,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轉頭去看冷凌,“你看看人家冷大哥,就算是地地道道的純爺們,他的喉結都沒你的誇張。”
你說你一瘦瘦小小看起來就發育不良的太監,下面傳宗接代的工具那麼一切,雄性激素早八百年前就沒了,偏偏喉結還能凸得跟個乒乓球似地,這也未免假冒偽劣得太過頭了。
突然被拿來當教材,冷凌在納悶的同時,面癱臉上也剋制不住地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紅暈——同時讓兩個女人眼都不眨一下地盯著脖子看,老實說,這種感覺真的很詭異好麼!
“女扮男裝這種事我也幹過,那時候我可是鬍子喉結都用上了,什麼樣的身材搭配什麼樣的妝和喉結可都是有講究的。”既然把話說開了,何小喬興致一起,乾脆來個傳道授業解惑,“回去後記得把你的假喉結弄小一點,還有你這肩膀,如果有可能,拿兩個墊肩墊上,男人的肩膀比女人要寬多了,不管胖瘦。另外,腰上記得拿布加纏兩圈,別顧了胸就忘了腰,要平凡就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