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染了風寒還沒好一樣。”
“風寒?”江封昊沉吟了下,“這倒是個線索。”
“只是打個比喻而已,說不定人家的聲音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呢?你可別亂抓人啊。”到時候冤枉了無辜就不好了。
江封昊哈哈一笑,抬手在一臉緊張的何小喬腦袋上拍了拍權當順毛,“娘子放心,為夫自有主張。”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想到今天要來王府的‘客人’,何小喬就不由自主的替江封昊感到一陣擔憂。
萬一他要是被算計上了,那下一個gameover的指不定就是她——當然,除去怕死的原因在外,不想見他受到任何傷害也是個不能忽視的莫名原因,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很簡單。”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碗筷,江封昊閒適的夾起一塊醃蘿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想算計本王,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從現在起開始祈禱吧!
一個多時辰後……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王府裡大廚們開始準備午膳的前一段時間,兩頂看起來頗為奢華的軟轎總算姍姍來遲的停在了王府門外——‘貴客’終於出現了。
出於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的心思,提前享用完何小喬的愛心午餐之後,江封昊便懶洋洋靠在涼亭裡乘涼,一邊吃著切好的水果,一邊百無聊賴的跟何小喬一起拿蚯蚓釣那些脆弱的錦鯉玩。
直到太陽即將落山之前,柳總管口中‘公務繁忙’的某王爺這才打著呵欠,在何小喬同情的目光注視下,不情不願的到前廳去見那兩個死皮賴臉的在王府耗了一整天的牛皮糖。
何小喬原本沒什麼興趣去湊熱鬧,不過當探秘歸來的採蓮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句悄悄話之後,閒得極其無聊的她當即雙眼一亮,大發善心的將水桶裡奄奄一息的錦鯉都丟回湖裡,隨即大搖大擺的往前廳走去。
躲在柳總管特別提供的熱心小包廂裡頭,主僕二人從事先鑿出來的小洞裡往外瞧,正好能將整個前廳的情況盡收眼底。
除去坐在主位上一臉不耐煩的江封昊,廳裡還有穿著相當得體富貴的一男一女。
男的大概五十來歲,梳著中規中矩的老式髮髻,兩鬢都已經泛白了,面板倒是保養的很好,五官線條明朗,依稀能看得出來年輕時候的帥氣模樣。
想來這個人大概就是江封昊口中,被他母親負了的那個前任未婚夫了。
至於坐在男人下首,臉上畫著精緻妝容的年輕女人卻是一身不搭嘎的的珠光寶氣,頭上髮簪步搖一堆不說,連珍珠項鍊也層層疊疊的掛了好幾條,兩邊手腕上明晃晃的金玉鐲子更是blingbling的反射著燈光,像是恨不能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有多富有似的。
“採蓮,你過來瞧瞧。”騰出一隻手往後招了招,何小喬壓低了聲音問立在她身後的採蓮,“你有沒有覺得,那女的長得很眼熟?”
採蓮聞言立刻湊過去瞧了兩眼,隨即呀了一聲,“那不是上次很囂張的跟我們搶東西的許小姐嗎?”
“哦……”經採蓮這麼一提醒,何小喬立刻全都想起來了,“原來是她!”
怪不得剛才手一直在癢,敢情是因為看到仇家忍不住衝動了。
不過話說回來,能跟著江封昊母親的前任一起出現,甚至打扮得如此招搖,這許孟縈到底是什麼身份——該不會她就是隔壁那位‘前任’的女兒吧?
“多日不見,世侄真是越發意氣風發了。”等奉茶的下人退了出去,中年男子立刻笑呵呵的改了稱呼,使勁的跟江封昊套起近乎裝熟絡,“不知世侄是否……”
“馬大人,本王和你還沒熟到那種地步,不如……”江封昊頗為無聊的轉動著手裡的茶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咱們還是以按朝廷裡的規矩來吧。”
馬伊文,也就是中年男子的笑容僵了下,眼裡閃過一絲怒意,隨即又強撐著笑說道,“是下官暨越了,還望世……王爺海涵。”
“馬大人知錯能改,實乃眾人楷模。”
江封昊悠閒的靠在寬背椅上,當著兩人的面把玩起桌面上的古董花瓶,眯起眼似笑非笑的道,“念你今日乃是初犯,本王就大方點,不與你計較。不過馬大人你可要記好了,”倏地扭過頭盯著黑了臉的馬伊文,江封昊一字一句的補充,“以下犯上可是大罪,本王今日心情好可以饒了你,至於以後……若是再有這種情況,本王可就不能保證馬大人你的安全了。”
威脅,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
那邊廂馬伊文氣得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