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能做出成品,因為瓷窯裡的手藝師傅回老家過年去了。
還有六天就是小年夜,這個時候將賭坊重新裝修並不是個好主意,但要往裡面加一點東西還是可以的。
早在幾天前何小喬就將做好的撲克牌拿了兩副給廖管事,連同德克薩斯撲克牌的玩法也一併教給他和幾個新招進來當荷官的夥計,而且要求他們務必儘快學會並將這種東西推廣出去,讓更多人知道除了富貴賭坊裡除了骰子和麻將牌九之外還有他們從沒見過的新奇賭具。
廖管事雖然年屆中年,但人精明記憶力也不是蓋的,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竅門,那幾個夥計頭腦也相當靈活,雖然是第一次接觸新奇事物,但何小喬今天再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能很好的掌控出牌規則並且區分大小,以及計算相應的賠率。
將撲克牌的圖紙交給廖管事,讓他找雙喜木匠鋪的鄭師傅再打上十來副備用,何小喬又到後院去看了一下那批做好的賭桌。
扇形帶圓弧的桌面用藏青色綢布訂著,桌沿跟桌角都漆成了黑色,雖然看起來有點怪,但是不妨礙何小喬看著它們懷念前世懷念得各種熱淚盈眶——有麻將有撲克牌還有骰子、籌碼和特製賭桌,這才叫賭場啊!
地窖裡的梅子酒差不多快釀好了,何小喬開了一罈讓大夥試試問道,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又跟跟廖管事說了過幾天會過來發年底分紅的事,這才和洪方他們一起離開。
天色還早,不想太早回府裡窩著,一行人又習慣性的往東大街走去——天冷的時候長長膘來保暖是可以被原諒的。
何小喬這麼安慰著自己,一邊左看看右瞧瞧,專挑那些只能現做現吃的食物下手。
同為肉食動物的洪方緊隨其後,至於不知道是螞蟻還是蜜蜂投胎的白首就只專看甜品攤子。
“接下來吃什麼?”喝完新鮮熱辣的魚湯麵線,何小喬拍著肚子問洪方,“我記得在前面拐角那兒有家新開的餅店,聽說是用臘肉和鮮花一起做的餡,可好……”
話還沒說完,何小喬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路上出現了一道金光閃閃的‘牆壁’,然後有個洪亮的嗓門彷彿炸雷一般在她頭上響起,“這位公子,你能借我十文錢買包子嗎?”
包子?
何小喬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洪方跟白首已經速度極快的拿起兵器擋在了她面前,白首更是沉著臉喝道,“離遠一點!”
“別擔心,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有點餓了。”臉上有一圈滄桑青色鬍渣的金髮男人眼神忒無辜的舉起雙手錶達善意,又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賣包子的小店,“那邊的老闆說不買包子就別擋著他做生意,我想買包子,可是我的錢找不到了。”
男人連比帶劃,表示似乎有點尷尬,但更多的是焦急。
何小喬抬頭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一開始剛看到那頭比金子還要燦爛的短髮的時候還以為是外國友人亂入。沒想到往下一看,才發現這個身高絕對超過兩米,鐵塔一樣的金髮大漢居然長了一張絕對東方人的臉孔。
這可真是稀奇,難道現在就有染髮技術了嗎?
伸手按下白首的胳膊,示意他們不要激動,何小喬走上前去,不無好奇的仰頭看著他,“你的頭髮是天生就這樣的嗎?”
“頭髮?”穿著怪異護胸鎧甲的高壯男人下意識的伸手抓了抓亂糟糟的短髮,顯然沒發現何小喬問的是他頭髮的顏色,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答道,“我不習慣把頭髮紮起來,那太麻煩了,所以我未婚妻就幫我把頭髮剪成了這樣。”
何小喬當下就樂了,“你未婚妻的手藝不錯。”
這才是引領時尚的潮流典範啊!
男人聞言嘿嘿一笑,一副相當自豪的模樣,“我也這麼覺得。”
“我叫何小喬,你呢?”難得遇到個個性跟自己差不多的,何小喬對這突然冒出來的金髮男人印象還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他們都叫我黑刀。”金髮男人咧嘴一笑,習慣性的又用手抓了抓頭髮。
何小喬這才發現他背後似乎還背了個很巨大的東西,用黑色布條包著,一直延伸到他膝蓋往後的位置,尾端有個缺口,看起來像是某種兵器。
眼角餘光看到徘徊在不遠處全副戒備的官差,何小喬挑了挑眉,收回目光看向黑刀。
“不是說要吃包子嗎?”朝他招了招手,何小喬率先抬腳走向包子鋪,“走吧,我請你。”
一行四人在包子鋪裡坐下,之前才鄙視過黑刀的店老闆臉色有點不太好的走過來,“幾位想吃什麼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