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日藩王宴上,兒子瞧著扎薩克郡王,似乎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二弟。”綿愨不動聲色引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盈玥“哦”了一聲,”扎薩克郡王的女兒,那個叫烏日娜的小格格,倒是個美人坯子。”
綿愨笑容燦爛地道:“看樣子皇額娘很中意啊。“
盈玥笑了,“我沒有女兒,瞧見可人的小姑娘,自然都是歡喜的。只是你汗阿瑪不願要一個蒙古兒媳婦。昨晚還發了好一通脾氣呢。”
“是麼……“綿愨喃喃自語,眼中滑過一絲失望。其實這也是意料中的事兒,只有不得寵的皇子才會娶蒙古格格為嫡福晉,汗阿瑪在席上已經表現出不滿來了。
綿愨幽幽道:“那倒是可惜了。”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蒙古格格雖然更加活潑明麗,但那個烏日娜小格格連漢語都不會說,滿語說得也不順溜。”若是娶了這樣的兒媳婦,交流有點困難啊。
說著,盈玥笑道:“你汗阿瑪一大早便去十里畫廊那邊的校場巡視了。你既然閒著無事,便陪我出去走走吧。”
盈玥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勁乾的正紅色騎射裝,腰肢被束起,顯得格外纖細,比起小腰精也差不了多少。
“皇額娘穿上騎射服可真美,汗阿瑪若是見了,肯定挪不開眼睛。“綿愨笑著道。
盈玥瞪了兒子一眼,“你這油嘴滑舌的調調,是個誰學的?!”
綿愨嘿嘿笑了。
這混不吝的厚臉皮樣,還真像極了永瑆。
盈玥雖不打算狩獵,但還是選了一枚祖母綠的扳指戴在纖纖玉指上。
今日木蘭的天氣甚好,天高雲淡,只有幾片若撕碎了的棉絮般的雲彩掛在天邊兒,瓦藍的天空澄澈如洗。果然是沒有汙染的的時代,天空都如此乾淨。
清晨的空氣還有些冷,玉盞趕忙為她披上了一件厚實的緙絲百鳥朝鳳斗篷,盈玥一甩斗篷,威武麻利地爬上了一匹烏珠穆沁白馬的馬背,這匹馬真是極好的,沒有一絲雜毛,雪白無暇,通體遒勁,而且已經被調教地十分溫馴。
盈玥點了點頭,純熟地馭馬前行,綿愨健壯,也飛快甩了馬鞭子,驅使身下的棗紅鐵蹄馬緊隨而上。
盈玥只不過是出來透透氣、欣賞一下木蘭圍場的風光,因此馭馬速度不快,綿愨輕易就追了上來。
母子倆騎著馬一路小跑兒,很快便到了賽罕湖畔——這是木蘭圍場最大的一個湖泊。
今日微風習習,吹動著湖上的漣漪輕蕩,這湖水清澈至極,一眼便能看到湖底。盈玥見此處風景極佳,便飛身下馬,隨侍的太監趕忙上前接過韁繩,將馬拴在了湖畔的楓樹林邊兒。
秋日寒霜侵襲,湖畔的那片楓林,已經是一片火紅,宛若火焰山一般。
“雖說園子裡也有楓樹,但不及這裡的壯觀。”盈玥嘖嘖稱讚道。
綿愨遙望著那無邊無際的楓林,不禁感嘆道:“誰說楓葉荻花秋瑟瑟,兒子瞧見這片楓林,只覺得江山如畫,令人陶醉。”
“是了,寫楓樹的詩詞,似乎悲傷見多。”盈玥笑著摘下了一簇秋露未乾的楓葉,“連納蘭容若都說,西風吹老丹楓樹。”
笑著搖了搖頭,嘴裡喃喃道:“若是能照下來就好了……“只可惜她的相機早八輩子就壞掉了。
“什麼?”綿愨聽得小臉懵逼。
盈玥忙道:“我是說,如果能畫下來就好了。”
“哦!”綿愨笑著說,“兒子的畫還不入流,只怕繪不出這楓林的壯闊景緻。皇額娘若是有意,可以央求汗阿瑪動手一繪。”
第五五八章、手撕薩仁!
盈玥不過是隨口一提,能不能抽點時間幫她畫一幅楓林圖,沒想到永瑆竟真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特意去湖畔寫生。一連三日,每日午後都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工筆細細描繪,那麼偌大一幅畫卷,竟已經快完成了。
可把盈玥給美壞了,於是特特親手燉了一盅蓮子百合湯,送去湖畔。沒想到,老遠便聽見楓林中傳出悠揚清澈的歌聲,只可惜唱得是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懂,想也知道是蒙古語。
雖然聽不懂,但是著歌聲中分明帶著甜膩纏綿之意,這個聲音——她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啊?盈玥心中嘀咕。
下一刻盈玥便瞧見,那染紅的楓林中走出一個身穿寶藍色蒙古衣袍的女子,那女子明媚兒嬌豔,脖子上掛著一串鮮豔如紅果的珊瑚串珠,襯得她小臉更加嬌媚了。
盈玥腦子裡劃過“臥槽“二字!這不是數日前,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