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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嘴裡永遠只重複著這三個字。

六貝勒:看樣子醉得不輕了,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這時候,太監在外頭稟報:“爺,表姑娘來了!”

六貝勒一喜,連忙拍了拍永瑆的肩膀,“我表妹來了。”

“嗯?誰?”永瑆一臉迷糊樣兒。

旋即,永瑆只覺得一陣香風襲來,便見一個身量曼妙的女子抱著古琴盈盈走了進來,這女子的容貌……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六貝勒笑著道:“這是我表妹,小字綰夕。”說著,六貝勒揚聲道:“綰夕,快過來給十一阿哥請個安。”

蘇綰夕蓮步輕移走上前,盈盈屈膝一禮,嬌滴滴道:“小女蘇氏,給十一爺請安了。”

永瑆忙瞪大了眼珠子瞅著眼前這個女子,好生眼熟啊……他忍不住伸手過去,直接便捏了捏蘇綰夕白嫩無暇的臉頰。

“啊!”蘇綰夕驚呼一聲,連忙後退一步,小臉上已然是一臉羞紅。

“咳咳!”六貝勒咳嗽了兩聲,“十一弟是有些醉了,唐突之處,表妹別往心裡去。”

蘇綰夕忙垂下頭,聲如蚊蠅道:“不妨事的。”

永瑆這時候卻突然笑了,“我想起來了,她長得像你額娘!”

六貝勒一怔,“十一弟居然還記得?”額娘去世的時候,十一弟才五歲啊!

是了,他這十一弟自幼聰慧,記性遠勝旁人。

第四〇二章、雨夜酒亂(下)

六貝勒笑了笑,便道:“今日良辰美景,綰夕便隨意彈奏一曲吧。”

蘇綰夕點了點頭,乖巧地應了,便坐在一旁琴案前,素手纖纖,開始撥弄琴絃,輕攏慢捻之下,幽幽纏纏的曲調揮灑而出。

永瑆兀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喝著,卻忽的一愣,“這曲子……長門怨?”

蘇綰夕素手一顫,曲藝戛然而止,她怯怯道:“這個曲子實在不應景,我立刻換一首。”

永瑆呵呵苦笑著,眼神惺忪,嘴裡喃喃道:“挺好,繼續彈吧。”

六貝勒微微一笑,大有一副媒婆做成功了的歡喜。

哀婉的琴音再起,大事切合了永瑆如今的心境,他聽著長門怨,繼續喝著悶酒,一杯藉著一杯,琴曲彈奏結束的時候,永瑆也已經徹底醉到,趴在了桌子上。

“十一弟!”六貝勒輕輕拍了拍永瑆的肩膀,“醒醒,你可不能在這兒睡,仔細著涼了。”

“嗯?”永瑆睜開了惺忪醉眸,“什麼?”

六貝勒見外頭雨勢已經小了,便叫了兩個體壯的太監:“扶著十一爺,送去東邊聽雨軒宿下吧。”

“嗻!”

兩個太監忙上來,一個好生攙扶著,一個仔細打著傘,便給護送去了東邊小軒。

“表哥,那我也先告辭了。”蘇綰夕抱起琴,柔柔道。

六貝勒微笑道:“我看這事兒差不離了,待明日十一弟醒了,我就跟他把你的事兒給商量定了。”

蘇綰夕一臉溫柔乖順,“一切都聽表哥的。”

六貝勒擺了擺手:“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西跨院中,一派燈火通明,一個身穿儒衣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堂中,靜靜等著。這男子,觀之不過二十五六的模樣,長相英俊儒雅,眉宇間卻透著些微焦急之色。

直到蘇綰夕回來,此人才舒展了眉宇。

“哥哥。”蘇綰夕如是喚道。

此人正是進京趕考的蘇家子弟,蘇幕。

蘇幕面露喜色,忙問:“一切還順利吧?”

蘇綰夕點了點頭。

蘇幕忙道:“醒酒湯已經熬好了裝在食盒中,你快帶著送去十一阿哥那兒吧。”

蘇綰夕臉上微微透著窘迫之色,麵皮有些發脹,“一定要這麼做嗎?”

蘇幕神色沉凝,“這是唯一的機會,機不可失!何況,咱們不是說好了麼,怎的事到臨頭你要後悔不成?”

蘇綰夕幽幽嘆了口氣,“我明白了,我聽哥哥的便是。”說著,她咬了咬嘴唇,輕輕擱下琴,提起了那桌上的填漆食盒,抬頭凝望著蘇幕:“哥哥,我去了。”

蘇幕點頭,目送蘇綰夕遠去,他望著外面瀟瀟的夜雨,口中喃喃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永瑆本就是借酒澆愁,自然是把自己一味狠勁兒灌,焉有不醉的道理?因而才剛到聽雨軒,兩個太監伺候著寬了外袍、鞋襪,便給送到了床榻上。

永瑆早已是酣睡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