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禮眯起眼,將她上衣的扣子逐顆解開,一顆兩顆三顆,直到只剩胸前那顆精細的卡扣。
“教我怎麼解這個。”葉韶禮舔著唇角,小心地摸了下兩片布料間細微卻複雜的勾連。
修長的指從峰巒間的溝線倏然滑過,恩恩渾身一顫,被他輕微的觸碰電到心口發麻,腦袋頓時空白一片,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等她回神時,那兩片綿軟的蕾絲布料已然被他解開,顫顫巍巍掛在身體兩側,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擺。
葉韶禮深吸兩下,將她的腰束得更緊。微涼的唇時點時停,從玲瓏小巧的鎖骨往下,滑過大片瑩白如玉的肌膚,爾後落在豐盈頂尖的誘人紅點,輾轉輕吻,細密纏綿。
恩恩咬著唇,仍止不住從喉間溢位一聲顫慄的嬌…吟。
葉韶禮聽到她的聲音,又軟又纏人,勾得他頭腦發熱,全身火燒火燎,喘著氣越吻越密。
於是,說好的幾分鐘一再拖延,牆上掛鐘的時針從九往上轉了半格,葉韶禮才不舍地將人鬆開。
方才移開半秒,葉韶禮又湊過去啄了下她的紅唇,噙著笑問她,“這種款式的內衣叫什麼,我給你買多幾件好不好?”
恩恩燒紅了臉,一把將他推開,胡亂穿上衣服便跑了出去。
葉韶禮忍笑將她拉回懷裡,仔細幫她理好衣服,這才牽著她往樓下走。
等車開到小區門口,恩恩揪著安全帶,悄悄看他一眼,“我媽說,訂婚前這段時間不可以見面,有事的話打電話就好了。”
葉韶禮凝著眸,細細將她打量一番。
什麼不能見面,估計只是個藉口,看她這樣的反應,恐怕還是被他方才的狂熱給嚇到了。
可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看著她就想握住她的手,吻上她的唇,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全身上下都佈滿屬於他的痕跡。
先前兩人也有過如此親密的舉止,但那都是點到即停,轉瞬即離,而這一次卻是經久不息,直到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才彼此鬆開重重喘息。
此時葉韶禮甚至不敢回想,因為那樣的蝕骨銷魂,若是再往下繼續,肯定會出事。
恩恩紅著臉將他雙眸蓋住,軟聲輕哼,“不許再看啦。”
葉韶禮緊緊抱住她,郎朗笑音帶著胸腔微微震動起來。
“好,到爺爺生日那天,我再來接你。”
兩人的訂婚儀式就定在葉邦國生日當天,宴請的帖子也由雙方家長各自發了出去,算起來距離月末的宴會也就只剩十來天時間。
可這十幾天,卻讓葉韶禮感覺度日如年。
恩恩這邊反倒放鬆下來,愉快地拉著紀綿給她出主意,邊複習邊準備訂婚當天的小驚喜。
當然這事她沒有瞞著紀清,雖然緊張羞澀到了極點,但她還是找機會說了出來。
紀清聽了果然一臉驚詫,“你們之前去度假村沒有……嗎?”
恩恩被問得臉紅耳赤,羞澀地搖了搖頭,“沒有,他說要等到我們結婚才那個。”
紀清沒忍住笑出聲來,“韶禮這孩子,還真是,純情啊。”
恩恩被她笑得又是羞又是惱,暗自腹誹,什麼純情,他明明就是扮豬吃老虎,哄著她把所有都預演了一遍,就差最後的臨門一腳了。
想到這,恩恩臉更紅了,掰著手硬生生扯開話題,“我先回去看書了,你趕緊睡吧,不是說明天還要上庭嘛。”
紀清斂了笑,輕輕將她拉住。
“秦紫陌已經被送出國,到那天你可別再提她的名字了啊。”
恩恩順著問了句,“她被送到哪去了?”
“聽說是瑞士的一個療養院,專門接收躁鬱症患者,為他們進行跟蹤治療。”
秦東明因為涉嫌故意…殺…人以及經濟詐騙被控告並收監,秦氏集團經過股票連續跌停的巨大動盪,很快就有債權人將破產申請提交到法院,並且已進入審查階段。
有的債主等不及法院走流程,又聽說秦紫陌離婚拿了不少賠償,乾脆到她家樓下去圍堵,追著她要欠款。
被人三天兩頭的圍追堵截,秦紫陌也顧不上監獄裡的哥哥,一心只想著逃命,於是又跑回葉家,想求葉修文收留她。
原本葉修文並沒有打算逼她出國,可後來得知,她當時居然還跑去恐嚇周辰羽,險些害得他們母子喪身於車禍之中,只好改了想法,將她強制送到國外的療養院,找了個人專門看著她。
恩恩恍然回神,“去瑞士了啊,那應該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