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的一位管事跟在趙以瀾不遠處,聽憑吩咐。趙以瀾走過後就問那管事:“顧老爺先前可有找過此處?”
管事道:“老太爺遇難之處在上游一百多里,老爺還未曾找過這兒。”
趙以瀾點點頭,就算顧志謙先前找過這兒也沒用,河道又寬又長,要找一具骸骨,猶如大海撈針,怎麼可能找得到?
一上午過去,打撈工作毫無收穫。
趙以瀾並不懷疑係統的準確性,她不放心的是這些人的打撈能力,可不放心也沒辦法,她又不可能自己上,只能等著。她還讓人搬下張小凳子悠閒地坐著,做出一副淡定的模樣,以示自己的胸有成竹。她現在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的人設,半點擔憂都不敢露出來啊!
打撈工作還在進行中,不遠處忽然有一輛馬車飛快駛近,近前後驟然停下,從車上下來個年輕的男孩,他乍一看上去跟顧志謙有六分相像,原本是唇紅齒白的模樣,卻被他面上常年緊鎖的眉頭和冷冰冰的神情破壞,顯得不近人情。他下了馬車後往前走了兩步,趙以瀾才看出他腳有些瘸,走路一深一淺,想來這位便是顧志謙的兒子顧許吧。
顧許快步走到自己父親身邊,皺眉陰沉地說:“爹,如今日頭這麼冷,河下危險,您怎麼就輕易讓人下水?”他掃向不遠處悠閒地坐著的趙以瀾,神情一冷,“只怕他跟其餘人也沒什麼兩樣,都是騙子。”
顧志謙忙拉著顧許走遠一些,皺眉斥道:“許兒,你怎麼說話的?先生的神機妙算,我早已親眼見證過,否則也不會火急火燎趕來此處。”
顧許道:“爹,祖父之事已是您的心病,我只怕您往日的精明在這兒栽了跟頭。這個所謂的神算要了您多少銀子?”
打撈工作剛開始的時候,顧志謙還是抱著極大期望的,然而一上午過去,他的希望冷下來,也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