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顏一鳴受了委屈。
心照不宣的兩人打著啞謎,邵夫人心中猜測顏一鳴究竟是什麼想法,又或許藉機說些什麼,但是都沒有。
邵驚羽走後,顏一鳴淡淡點點頭便轉身離去,留下傻眼的邵夫人差點捏碎了指甲。
她總是要想盡辦法讓她出醜,讓她沒有辦法能嫁給驚羽,至於前者,今日簡直就是最好的時機。
重新恢復以往的溫柔模樣,她如今是大將軍的親生母親,身份已是不言而喻,這樣的聚會她自是十分喜歡,檢查了儀容後便施施然的往邵老太太趕去,並命人在一個時辰後,也就是賓客們差不多到齊的時候“請”顏一鳴過來。
饒是邵驚羽與貴妃的面子夠大,宮中貴妃親生的九公主與關係極好的另外兩位公主親臨邵府時,邵家眾人亦是受寵若驚,更不說京中其他貴夫人與小姐們。
後苑搭起的戲班子還未開唱,眾人們說起閒話來,邵老太太命邵家一眾姑娘們來見,果不其然就有人說起了邵驚羽那位從北方帶回來的女子。
邵驚羽為了此女子竟然拒絕了陛下的賜婚,此事在京中熱鬧了好一陣子,簡玉兒氣極與簡相賭氣,其他眾人們自是對邵將軍心之所屬的女子意外好奇。
邵老太太一想起近日來邵驚羽為了顏一鳴做的那嚇人,撥弄佛珠的手冷不丁的一顫。
她是半點也不想看見顏一鳴,恨不得讓她馬上滾出邵家,偏偏此話一提,就連公主也好奇要見見這位嫂嫂。
邵夫人輕聲勸道,“嫂嫂叫著還早,公主可切莫亂說。”
“表哥都說了非她不娶難道還有假”,公主倒是生的一派天真,能讓邵驚羽這樣死心塌地的,定是個不同尋常的美人。
邵夫人心中不喜,但是也不敢拂了公主的話,這便命人去傳了顏一鳴過來,罷了抱歉一笑,“只不過是個鄉野女子,行為粗鄙了些,倒是讓眾位見笑。”
大家意味深長的應和一聲,聽到這話已是明白邵夫人定是不滿這樣的兒媳的,如今邵驚羽熾手可熱,邵夫人既是不喜歡,那說不定依舊還有些機會。
眾人心中盤算,等待片刻後邵家一眾姑娘們鶯鶯燕燕湧了進來,一個個打扮的明豔漂亮,嘴巴甜甜的與邵老太太問了安,邵夫人美眸一轉問那桃花眼的小姐,“怎麼不見阿鳴過來?”
坐在遠處的定國夫人,冷不丁聽見熟悉的稱呼,手中的嫩茶掀起了小小的波瀾。
女兒死去多年,身邊已是少有人提起“阿鳴”二字,他們總是叫她太子妃,只有深夜之時,想起女兒那明媚的笑容,顏夫人總是溼著眼眶叫著死去的女兒的小名。
邵夫人問顏一鳴怎的不來,那小姐想了想後道,“我來時好像看見她與雲曉在湖邊下棋。”
雲曉是誰?眾人皆是不知。
邵夫人卻在轉念間升騰起一個念頭,迅速想清楚可行性後,臉色陡然間沉了下來。
坐在旁邊的一位夫人眼尖的看見邵夫人沉下去的臉,好奇問她雲曉是誰?
邵夫人一副極為難堪的模樣,半晌才道,“是驚羽奶孃的兒子,自小在府上長大,之前跟著驚羽一同去了漠北。”
適才答話的那姑娘倒是機會揣摩邵夫人的心思,又補上一句,“不過嚴姐姐自來與雲曉關係好,之前便經常一起玩,母親放心,我已經讓人去催了。”
眾人當即明白,明白後難免有些想法。
既然是與邵驚羽一同去了漠北,那女子亦是跟隨邵驚羽一同回來,所以雲曉與那女子定然是相識的。
但就算以前相熟,如今這女子已是要嫁給邵驚羽,男女之間到底有別,還如此不知忌諱實在是看不過去。
也難怪邵夫人臉色如此難堪。
顏一鳴本是無事可做,正好撞見雲曉便聊了幾句,走至湖邊時那邊石桌上刻著棋盤旁邊又放著棋子,手癢拿起來玩一玩罷了。
但是雲曉實在下的太爛,顏一鳴無法便教他下五子棋,雲曉倒是一下子來的興趣。
兩人玩了好一陣子,邵夫人身邊的丫鬟急急忙忙催她快些過去,顏一鳴將手中的棋子放進棋盒裡,雲曉抬起頭興奮道,“這玩法我真的第一次見,等你回來我們接著玩。”
許是顏一鳴走的太極,又許是她忘了答應,雲曉後來才想起,那日他根本沒有聽見顏一鳴的回答聲。
眾人翹首以望,終於等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嚴小姐。
本以為會是個相貌妖豔的主兒,要不怎麼能讓邵驚羽那般死心塌地,不想來人高挑纖瘦,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