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笑,安撫的微笑。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語調輕快,“我能有什麼事,娘您別瞎想。”
得到這種回應,陳芳華神情落寞,悵然道:“那……若是有心事,就多與孃親說說,孃親雖然沒用,可還是能夠分擔一些。”
肖瑤是個心思細膩之人,況且與陳芳華朝夕相處,更是將她簡單的個性瞭解得透徹。此時見她眼皮子都耷拉著,掩藏的落寞在肖瑤眼裡很明顯。她回味了一下陳芳華的話語,微一琢磨,便猜到自己的孃親為何多愁善感。
肖瑤頓時無奈又欣慰,當初那個膽小的婦人形象已慢慢模糊,這是好事。
“好的孃親,只要您不嫌女兒囉嗦。”肖瑤俏皮地道。
陳芳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說:“孃親怎麼會嫌你囉嗦,我看啊,有可能是你嫌棄孃親囉嗦了吧?”
“哇!”肖瑤誇張驚歎,“孃親也學會揶揄人了呀。”
陳芳華笑了,“瞧你沒個正經的。”
肖瑤是與陳芳華相對而坐的,母女倆言笑晏晏,於是肖瑤嘻嘻笑著起身坐到陳芳華旁邊,挽著她的手,頭輕輕地靠在她的肩膀,撒嬌道:“娘啊,以後咱們都要快快樂樂的,這次去京城,只是簡單的封賞,到時候咱們可就風光了。”頓了頓,她又說,“若是您想念爹爹,到時候咱們就一起回去,再怎麼樣我們也是蒙受皇恩的人,不會輕易讓人欺負的。”
肖瑤提出這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是在古代,陳芳華又沒有與肖振成和離,總在外邊也不行。況且陳芳華還年輕,總不能守活寡吧。當初離開是一時情急,也是正確做法,只是過後總要為全域性考慮。
提起肖振成,陳芳華的心難以抑制地悸動和心酸。曾經雖然生活困苦,但是他們也算得上鶼鰈情深,只是後來日子好了起來,加上江豔丹在中間,他們便再回不到從前的親密。不過他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至少經常抽出時間來陪自己和女兒,也從不因為江豔丹的挑撥而對自己冷眼相向,表面上不偏不倚,但是她感受得到他的袒護。
離開那麼久,其實思念早已滿溢,只是她深知,若是輕易回去,重蹈覆轍的可能很大。她可以承受,但是瑤兒不可以,她不能讓女兒再次陷入囹圄。
“等你找到意中人,咱們再回去。”到時候瑤兒馬上就要嫁人,就不用擔憂江豔丹,她再囂張,也不會對即將出嫁的瑤兒動手。況且令她受不了的是女兒與父親相處時的愉快美好,瑤兒嫁人了她不用看到,她會高興吧。
肖瑤怎會不知陳芳華心中所想,不過她是為自己穿越回去而處理好陳芳華往後的生活,她要保證陳芳華的安全,至於她的幸福,她只能盡力。
“順其自然吧。”這件事要慢慢來,多說無益。
這算是她們往後要走的路,確定下來之後,陳芳華輕鬆了不少,肖瑤也一樣。
只是說到意中人的時候,肖瑤的心中又想起江梓傑。離開環江城這幾日,這個名字頻繁出現在心裡,令她頗感無力。
猶記得最後一次相處的情景,那是她從沒經歷過的浪漫美好,只是因著那是最後的相見,那張俊逸出塵的容顏漸漸模糊。仿若一個美輪美奐的夢境,處在夢中時覺得那麼真實難以忘記,等真的夢醒後,漸漸地變得模糊,最後忘記。
忘記吧,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相比肖瑤的暗自神傷,江梓傑卻是神采飛揚。
那日他極力剋制自己不去看她不去送她,唯有如此,再次見時她才會愈加驚喜。嗯,江梓傑很自信那是驚喜。不過呢,對於肖瑤,似乎他的自信總是過了頭。
肖瑤為何去京城,他已然知曉,神通廣大的江夫人出馬,江亮的辛苦付出立馬變成無用功。
那天梅婉兒與江梓傑說了自己見到的事情,江梓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喜歡的姑娘如此厲害。茵城水患嚴重他一直很關注,當初欽差大人提議募捐時他也踴躍參與。對於那個“逼迫”某些人捐財捐物的伎倆,他也從父母親那兒聽到了,當時就很讚賞。父母親也提過欽差大人是因為遇到一個奇女子,受益良多才會使得治理效果顯著。只是對於那女子的資訊,卻被保密得很好。而這位女子的存在,所知之人也不多。
原來,那個人就是肖瑤啊。
梅婉兒見自己兒子欣喜若狂,很淡然地說:“據說那位奇女子與六皇子朝夕相處,而六皇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可他卻甘願讓一個女子與之共事……你覺得肖瑤是個特別又令人心動的姑娘,別人也不是瞎子。”兒子啊,小心媳婦被搶。
江梓傑心中一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