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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政績還算不錯,只是這幾年天災太多,治理艱難,皇上自然有些不滿。不過這幾天接觸下來,浦泰覺得他為官還算清廉,責任心也還不錯,因此此時浦泰確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來到嘉善的房間,外面有一群侍衛守著,裡面一群侍女伺候著,還有好幾個大夫忙碌著。看到這種陣仗,浦泰皺眉道:“這裡用不著這麼多人,無事之人都退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於是就剩一半的人,這樣才感覺舒服點,那麼多人聚在一起,也不嫌熱。

浦泰來到床前,看見嘉善昏睡著,面色果然透出不正常的紅暈,額頭上放著一塊溼潤的布巾,睡得也不甚安穩的模樣。難道真的不是裝的?他轉頭問大夫,“郡主得了什麼病?”

若是嘉善知道浦泰看到自己如此模樣還要懷疑自己,想來又要氣得跳腳了。

眾大夫惶恐,支支吾吾的,看到浦泰面露不耐煩,方有一個年紀稍大,看起來也比較有實力的大夫上前鞠躬道:“回大人,從郡主的脈象上看,郡主並無傷寒之症,心肺也並未受損,只是脈搏頗快。能用的藥都用了,郡主的體溫卻高而不退,我等才疏學淺,找不到郡主病因。”

一般發熱症狀都是傷寒、心肺炎症,或是外傷感染所致,而且就算發熱了,服用退熱的藥物也能降溫,可是郡主的狀況實在是太與眾不同了。

浦泰冷峻地反問:“照你的話,沒找到病因,就是沒病了?”

聽到這樣的話,眾大夫驚惶跪下,紛紛告罪,並說並無此意,說是自己學術不精。

浦泰又轉頭看嘉善,沉思了一會,突然看到嘉善的眼皮動了幾下,那是眼珠子在眼皮下轉動所致。他嘴角微揚,聲調也微揚,說:“既然這裡的大夫都看不好,那我只好將郡主送回京,讓宮裡的御醫醫治吧。”說完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一聲叮嚀,嘉善緩緩睜開雙眼,一副懵懂的模樣,問:“我這是在哪兒?”表面很柔弱,其實她的心中已經快要慪死了。

她一直昏昏醒醒,就算是睡著了,旁邊有人說話大聲點她都聽得清,浦泰剛到時她還迷迷糊糊的,慢慢地就清醒了。他們的話她都聽到了,感覺到浦泰在俯視自己,心虛的她緊張了,因此才會露了陷。

浦泰微笑道:“你在回京的路上。”

你這個騙子,你這個壞人!腹誹完畢,嘉善一臉茫然地看向上方的浦泰,“表兄,我不要回京。”

“你病得太嚴重,這裡的大夫太沒用,都醫治不好你,還說你沒病,暗指你是裝的,我看還是回京讓御醫給你醫治為好。”

一直侯在一旁的張豐眨眨眼,有點不能接受,這樣調皮的浦泰,不是在五六七八歲之後就消失了麼?

嘉善熱淚盈眶,嗯,本來有發熱症狀的人眼睛就特別容易熱熱的,再被人這麼一氣,想不流淚都難。“表兄,你認為我像是裝的麼?”

不像裝的,但是可以做手腳。

“你當然不是裝的,不然我為何還要送你去給御醫醫治?”浦泰覺得,處理公務正事多了,是比較單調乏味,偶爾調劑調劑也不無不可。

嘉善默默流淚,難過地說:“表兄不要擔心,誰人不生病,我的體質一直都不錯,一向是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想來明天就會好的。”所以不用送我回去了。

“哦?是這樣的啊?”浦泰不確定的模樣。

“表兄,要回去也等我稍微好些好麼,我目前不想再坐馬車了。”嘉善這是哀求了。

浦泰笑了,於是妥協,“好的,那就等你稍微好了再走。”

說完就要離去,嘉善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說道:“表兄,你叫張豐把那個肖瑤弄過來,我要她伺候我。”給表兄看看她跟肖瑤相談甚歡老老實實不闖禍的樣子,到時候他就不會再叫她走了。

相談甚歡什麼的,也虧得她說得出來。

浦泰頓住腳步,想了一下,說:“你不是說她要害你麼?怎可讓有害你之心的人留在身邊。”

嘉善都快忘記這一茬了,暗歎失策,不過她頭腦靈活,很快就找到新的說辭。“表兄我那是誇張了點,她只是害我受到顛簸而已,那時實在太生氣了所以才……現在我也覺得對她們太過分,她們的遭遇本來就夠慘的,我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表兄你要給我贖罪的機會。”

這一番悔悟說辭實在精彩,只是不知有幾分真,不過對於贖罪什麼的,誰都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真的。

但是,總好過讓她們母女繼續呆在牢房裡。

正處在陰暗潮溼